猛地站起身,情绪激动得仿佛受到了某种惊吓。
他起身的动作太过突然,以至于桌上的茶杯随之翻倒,茶水在族谱上迅速洇开一片暗色。
小林低头看去,发现被浸湿的纸页上,“红姑” 的名字旁边,赫然写着一行小字 ——“七月初七,溺毙于井,怨气未散”;同时,被浸湿的 “贞烈夫人” 名录里,还有七个名字被朱砂划去了生辰。
这些名字背后,似乎隐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悲剧,像是一串神秘的密码,等待着小林去解开。
小林掏出录音笔的动作顿了顿 —— 刚才那段叙述里夹杂着微弱的杂音,像是许多人压着嗓子呜咽。
他不动声色地将红外相机对准老人,取景框里赫然浮现出三团模糊的白影,正趴在老村长肩头舔舐他的耳垂。
那白影的出现,让整个祠堂的温度仿佛瞬间降低了几分,一股寒意顺着小林的脊梁骨直往上窜。
“后生仔。”
老人突然抓住小林的手腕,指甲深深掐进肉里,力气大得惊人,仿佛要将他的灵魂也一并掐住。
“这井吃过三十七个活人,不差你一个。”
小林闻到他袖口飘出的腐臭味,像泡发的棺材木混着霉烂的供果,那股恶臭几乎让他窒息,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气息。
子时的梆子声如同一把利刃,撕裂了雨幕。
此时,阿强正用柴刀奋力劈开缠在井栏上的荆棘。
那些荆棘异常粗壮,像是被某种邪恶力量滋养着,顽强地阻挡着他们的靠近。
“这些藤蔓邪门得很,” 年轻的向导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,滴在地上瞬间消失不见,仿佛被这片邪恶的土地吞噬。
“上个月王寡妇家的牛犊被缠住,天亮时只剩张皮子挂在刺藤上。”
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青石井栏,小林发现那些看似天然纹路的沟壑,实则是用朱砂填刻的镇魂符咒。
这些符咒,正是当年术士为了镇压井中怨灵所设,然而岁月流转,符咒的力量似乎也在逐渐减弱,朱砂的颜色变得黯淡,仿佛随时都会失去最后的效力。
雨丝像细密的银针,无情地刺进小林的皮肤,带来阵阵刺痛。
青石井栏上的符咒在潮湿的空气中泛着诡异的暗红色,像是干涸的血迹,仿佛在诉说着曾经发生在这里的血腥与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