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让我松下来跟着音乐扭,比后空翻还难!”
她夹起一大口面条,“哎,你说,画画是不是也讲究个松弛感?”
华迅想了想:“可能吧。
但我现在的问题是……太松弛了。”
“啊?”
庞菲菲不解。
“心里,” 华迅指了指自己的胸口,“空荡荡的,抓不住东西。
画出来的东西,没有魂。”
庞菲菲看着她,又看了看阳台上那只孤独的苹果,若有所思。
她忽然站起来,拉着华迅走到客厅中央。
“来,别画你那死苹果了,跟我学这个!”
庞菲菲打开手机音乐,是首欢快的拉丁舞曲。
她笨拙地示范着一个简单的左右摇摆步,“老师说这个最基础,找感觉用的。
你也试试!”
华迅有些抗拒,但还是被她拉着动了起来。
她学得很快,动作比庞菲菲标准多了,但表情僵硬,身体笔直,像个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。
“哎呀不是这样!”
庞菲菲急了,“你要扭腰!
扭胯!
像这样,骚气一点!”
她夸张地示范着,结果动作太大把自己绊了一下。
华迅看着她滑稽的样子,嘴角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。
“算了算了,” 庞菲菲摆摆手,放弃了,“你还是回去画你的苹果吧,我还是继续跟我的洗衣机滚筒较劲。”
音乐还在响着,一个在画板前凝神,试图捕捉虚无缥缈的“灵魂”;一个在镜子前(其实是落地窗的反光)挥汗,努力让习惯了精准控制的身体学会“放纵”。
冰遇上了火,彼此映照着对方的困境,也隐约看到了自己需要融化或点燃的地方。
新生活的挑战,才刚刚开始。
第七章:现实的耳光月底,房东阿姨准时发来了催缴房租和水电费的微信。
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个不算小的数字,庞菲菲哀嚎一声,把脸埋进了沙发垫子里。
“迅,咱们的‘革命本钱’还够撑多久?”
她闷闷地问。
华迅正对着一张打印出来的收支表,眉头微蹙。
表上,代表存款的那一栏数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水,而代表支出的那一栏则像雨后春笋一样节节攀升——房租、水电、画材、舞蹈课时费……“省着点花,大概还能撑三个月。”
华迅用笔在表上画了个圈,“前提是我们这个月能找到‘创收’的门路。”
庞菲菲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