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谁藏牌了?
你眼瞎?”
小刘哼了一声,从他袖子里抽出一张牌,扔到桌上,牌面上多了一滴血,滴答落在桌上,像心跳。
李洁看不下去了,跑向拨盘电话想求救,手指拨号时却抖得按错,电话只有“嘟嘟”的死音,像鬼在笑。
她慌了,扑向墙角的收音机,杂音里夹杂着低语,像陈默的声音:“还债……”小刘冷笑,声音像从棺材里爬出:“洁姐,求救干嘛?
怕我们吞你的钱?”
李洁咬唇,眼泪混着恐惧,但她的影子在墙上扭曲,像被什么拉长。
就在这时,第五双手再次出现。
这一次,它直接替小刘出了一张“白板”,白板上血迹斑斑,像刚从血里捞出。
小刘愣了一下,随即大喊:“胡了!
清一色,八番!”
他笑得像疯子,但笑声戛然而止,因为牌桌上多了一张冥币,灰白的纸钱上印着一张腐烂的脸,眼眶空洞,嘴角裂到耳根。
小刘的脸色白得像死人,冥币像有生命,缓缓飘到他面前,纸面上渗出血,滴在桌上。
他尖叫着把冥币撕碎,碎片却像蛆虫蠕动,爬向他的手。
他甩手,声音像被鬼掐住:“谁放的?
谁他妈放的?”
没人回答,地下室的低语变成冷笑,像无数张嘴在墙里齐声嘲笑。
地下室的空气像坟墓里的淤泥,腐臭味浓得让人窒息,墙壁上的暗红水渍像血泪,缓缓淌成模糊的人形。
煤油灯的光晕如鬼火摇曳,灯芯“噼啪”声像断续的低笑,墙上的影子扭曲,像一群鬼魂在无声咆哮。
麻将桌上的牌散发腥臭,牌面血迹斑斑,抓痕纵横,像被怨气侵蚀。
四人的脸在灯下白得像死人,眼睛血丝密布,像是被什么吸干了魂。
李洁蜷缩在椅子上,双手抱膝,指甲抠进肉里,血丝渗出。
她不敢看牌桌,怕再看到那只青白腐烂的手。
昨晚的噩梦还在脑海盘旋:一个男人,脸烂得露骨,站在她床前,嘴里吐出麻将牌,每张牌都滴血,呢喃着“不甘心”。
她咬紧牙,强迫自己呼吸,但每吸一口气,腐臭味就像刀子刮着喉咙。
张浩红着眼,抓着牌的手抖得像筛子,牌面上的血迹让他胃里翻涌。
他想停,却停不下来,像被牌桌捆住:“再玩一圈,赢了就走!”
他的声音嘶哑,像被鬼掐住。
小刘冷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