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的一提竿,一条晶莹剔透的小玩意跟着鱼钩跃出了水面。
“说吧,想白灼还是刺身?”
我躲避不及,活泼乱跳的小管鱿鱼喷了我一身水,原本银白的身子瞬间变成了红棕色。
就在它蓄力喷出防御墨汁的那一刻,元安一手抓住了它,丢进了一旁的水箱。
水箱的水瞬间染成了墨色,如同另一个深渊大海。
“你要钓得多,下一个行程就听你的!”
我刚准备朝船舱丢下鱼竿的手,默默改成了朝大海里抛饵...老子要让你上台跳脱衣舞!
不知道是头顶默默移过来的灯,还是海里寂寞久了的小管也和我爱好相称...最后拿下12比2的战绩,另外还附赠了一身的墨汁。
没靠实力,全靠对手无德无能。
我在前排闷声钓,他在后头一个劲的吃。
回到码头,第一个事我便立马换了身衣服,其实头发也臭,墨汁喷的。
那人直接就坐在了码头上,身边摆着一盘子。
“来吧,我都试过了,好吃的。”
船上那会晕得是真没胃口,只顾着看他炫了。
这会才发现他都给留了一份,带回来了。
白灼小管变得胖乎乎的,一口下去鲜嫩弹牙,蘸点芥末酱油,瞬间变成了呛喉的深海小辣椒,刺激得灵魂直颤。
泡在灯红酒绿里的生腌小管,初尝唯唯诺诺,再品就欲罢不能了。
最后还是一碗加了鱿鱼的海鲜杯面收尾。
我打着饱嗝,任由海风带走身上的味儿。
其实腿坏了也没什么不一样的,无非就是把人生从走着过,变成坐着活罢了。
很多事情,一样还是可以做。
“走吧大爷,下一站去哪?”
我看着头顶闪耀的星辰,那就...当生腌小管吧。
五、调酒师给调的酒,和泡生腌的酱汁一样辛辣。
我与小管唯一的不同:我得给钱。
元安没喝酒,他说他要留着胃,吃东西。
我笑他白长这么大个子,胃跟猫似的。
酒吧灯光晃得人眼花,我正低头研究杯壁上凝结的水珠,突然听见一声怪叫:“张明礼?
我他妈没看错吧?”
肩膀猛地一沉,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。
我抬头,看见一张泛着油光的脸:——是以前合作过的王总监,敞开的衬衫领口上还沾着口红印。
“哟,真是你啊!”
他半个身子压在我的轮椅扶手上,“听说你出事了,哥几个还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