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庆生啊,你爹就是不听话才成了祭品。”
老村长的话语中充满了阴森与恶意,仿佛在宣告着林庆生的命运。
林庆生摸到腰间冰凉的桦皮哨,那是父亲留给他的遗物。
父亲失踪前夜,曾用猎刀在哨管刻下北斗七星:“遇到要命的事,就对着东山吹。”
此刻,生死攸关之际,林庆生毫不犹豫地将哨子放在嘴边,尖利的哨声撕裂死寂的刹那,库房外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,仿佛是来自远方的回应,给了林庆生一丝希望。
雪原上,突然亮起幽绿光点,如鬼魅的眼睛般闪烁。
老村长脸色骤变,慌乱中转身撞翻煤油灯。
火舌瞬间舔上泡着标本的福尔马林液,蓝绿色火焰中,那头缝合怪物的骨架竟缓缓立了起来,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。
林庆生拽着春燕,不顾一切地冲出火海。
身后,传来钢筋扭曲的嘶吼,仿佛是恶魔的咆哮。
暴雪模糊了山路,他们跌跌撞撞,在绝望中前行。
就在他们跌进捕兽坑的瞬间,雪堆里倏地钻出个白影——竟是只通体银白的狐狸,额间朱砂似的红痕灼人眼目,宛如神明降临,给他们带来了一丝生机。
“是山娘娘!”
春燕突然跪在雪地里,眼中满是敬畏。
白狐金瞳流转,低头叼起林庆生掉落的青铜面具残片。
月光穿透云层的刹那,他们看清前方雪坡上密密麻麻的婴孩脚印,全都朝着东山断崖延伸,仿佛在指引着他们前行的方向,又仿佛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。
断肠崖前的老椴树上,七具裹着红绸的尸体在风中摇晃,发出阵阵呜咽。
林庆生摸到树干上的弹孔,伪满时期的铜匣子就卡在树洞中,里面躺着本蒙尘的相册。
翻开相册,泛黄照片上,年轻时的父亲正抱着白狐站在神社废墟前,这一幕让林庆生心中涌起无数疑问,父亲与这白狐究竟有着怎样的渊源?
雪雾中,人影渐渐浮现。
老村长举着猎枪,身后跟着四肢着地的栓子——不,那东西虽然套着栓子的破棉袄,但翻卷的嘴唇下露出獠牙,指关节反折成兽爪状,早已不再是那个熟悉的栓子。
“三十年前你爹放跑实验体,今晚就拿你补上!”
老村长恶狠狠地扣动扳机的瞬间,白狐突然跃起。
子弹穿透它身体的刹那,林庆生看清飞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