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,永远不会真正消失。
“九子,带镇妖石来桑树林。”
男人开口,声音混着蚕食声,正是老太婆和刘瞎子的嗓音混在一起。
我握紧桃木剑,突然想起古卷里的“破幻口诀”,咬破指尖在窗纸上画了个逆八卦。
刚画完,男人的身影就变了,露出底下蠕动的血蚕本体,尖叫着钻进了桑树窟窿。
这一夜,我在门框上挂满了艾草和桃枝,在院子四角摆了盛着鸡血的瓷碗——这是陈老先生教的“四象守宅法”。
娘半夜起来上厕所,看见院角的鸡血碗里漂着片桑叶,叶面上用血水写着“三日后”,吓得差点摔了碗。
第三天晌午,大刘来找我,手里攥着从蚕房捡的半片玉简,上面刻着“万蚕窟入口在老井”。
我们村西头确实有口枯井,井沿刻着模糊的蚕形纹,小时候爹总不让我靠近。
摸着玉简上的纹路,后颈的红印突然火辣辣地疼,像是在呼应什么。
“九子,你看井里!”
大刘的手电筒照向枯井,水面映着个巨大的茧影,正随着波纹一鼓一鼓。
我突然想起二柱死时,那些钻进床底的血蚕,原来它们最终都汇聚到了这里,等着时机成熟,就顺着老井去更深的地方,孵化出更可怕的东西。
井口突然刮起阴风,吹得人站不稳。
我听见井底传来“送蚕咯——”的呼唤,这次混着上百个声音,有二柱、老王家闺女,还有刘瞎子。
大刘猛地拽住我:“快走!
这井不对劲!”
可我的脚像生了根,后颈的红印疼得我直冒冷汗,恍惚间看见井底浮出个巨大的人脸,正是古卷里画的血蚕母体,眼窝里爬满了幼蚕。
“九子!”
娘的喊声惊醒了我。
回头看见她站在桑树林边缘,手里举着爹的银蚕钩,钩尖挑着盏煤油灯。
灯光照在井沿的蚕形纹上,突然亮起金光,井底的呼唤声戛然而止。
我这才惊觉,刚才差点被血蚕的幻像勾了魂。
当晚,村里的老人自发在老井旁烧纸钱,张婶带着几个老太太念起了《蚕神往生咒》。
火光映着井沿的桃树枝,把蚕形纹照得通红。
第七章:血咒溯源镇妖石在祠堂显现金纹的第三日,我揣着半片玉简去了隔壁槐树村。
陈老先生的土坯房藏在一片竹林后,院墙上爬满何首乌,木门上贴着褪了色的“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