瞳孔渐渐收缩。
“被告人姜柔,”法官敲响法槌,“2024年10月15日,你在云城一中舞蹈教室,将被害人林晚推下楼梯,导致其右腿粉碎性骨折,是否属实?”
法庭里响起抽气声。
姜柔突然尖叫着扑向证人席:“是沈砚让我做的!
他说只要毁了你的腿,你就会乖乖交出林氏地产的地契——反对!”
沈砚的律师站起来,“我的当事人已经认罪,这是恶意攀咬!”
林晚看着沈砚被法警按在被告席上,忽然想起前世他在病房里说的“别怕,我会照顾你”。
她调出手机里的录音,那是昨晚姜柔在看守所的哭诉:“沈哥哥,你还记得吗?
我们在天台说的,等林晚成了失信人员,沈家就能低价收购她爸的公司,到时候你当董事长,我当总裁夫人……够了!”
姜柔突然崩溃,指甲抓挠着自己的脸,“是我!
是我嫉妒她的家世、她的男朋友,还有她永远高高在上的样子!
楼梯扶手是我提前锯断的,车祸现场的刹车线也是我剪断的——”法庭里一片哗然。
林晚摸着右腿上的伤疤,听着法官宣读多项罪名,忽然觉得这场审判来得太迟,又来得正好。
当法警拖走姜柔时,她忽然转头看向旁听席,母亲正捂着嘴流泪,父亲则对着她微微点头——他们终于知道,女儿当年的“意外”,从来都不是意外。
暮色降临,林氏别墅的博古架前,林晚看着父亲将青瓷瓶摆回原位。
釉色在落地灯的暖光中流转,瓶底的刻字清晰可见:“庚午年秋,明轩赠老友建明”。
她忽然想起周明轩昨天说的话:“你爷爷和沈建明的父亲,曾在这个瓶子里藏过两封信,一封是商业机密,一封是兄弟誓言。”
“爸,”她轻声问,“沈建明今天去自首了?”
林明辉点点头,从抽屉里取出封信,信封上“晚晚亲启”的字迹有些褪色:“他说,这是沈砚母亲临终前让他转交给你的。”
信纸展开的瞬间,林晚的视线模糊了。
那是沈砚母亲的字迹,写着:“晚晚,阿姨对不起你。
建明说地产项目出了问题,需要你的身份证做抵押,阿姨没想到他会……砚儿被他教坏了,你要好好保护自己。”
泪水滴在信纸上,晕开蓝色的墨水。
林晚忽然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