骇人的是,每片花瓣的叶绿体里都嵌着微型刻字,用唐隶写着“望仙门第七柱,藏时空钥匙”。
当我用激光笔照射花心,光束折射在墙上,竟显出唐代地宫的入口,而入口的石缝里,插着半截与我后颈玉质凸起吻合的残玉。
古代线崔庆可的血莲枯萎时,花瓣飘向合葬棺,每片都变成我实验室的白色瓷砖;现代线的莲花突然集体转向,花盘对准博物馆外墙,那里的爬山虎正在自动排列出唐代望仙门的轮廓,门洞里漏出的光中,隐约可见持刻刀的人影。
周明的电子手环显示“基因共振指数 100%”,他后颈的刺青褪成透明,露出与崔庆可相同的婚疤。
莲花的花蕊突然渗出银丝绳,缠住我们的手腕,绳结打好的瞬间,我听见两个时空的钟摆同时敲响 —— 子时三刻,望仙门开。
实验室的警报系统突然播报:“检测到时空异常波动”。
莲花的根茎在地面织成地宫地图,终点指向博物馆地下七层。
我摸向腕间的胎记,发现它正在发烫,而周明手中的铜戒突然飞起,嵌入莲花中心,戒面“庆”字与花蕊的莲花纹重合,露出隐藏的钥匙孔 —— 那是为我的玉质凸起量身定制的形状。
16 禁忌修复我的刻刀刺破掌心时,实验室的应急灯突然全部熄灭。
金缮漆混着鲜血滴在残件裂痕上,暗红色液体竟在木纹里开出莲花,每片花瓣都映着我瞳孔里的倒影 —— 那是双带着千年恨意的眼睛。
“这是最后的修复。”
我对着虚空低语,声音混着崔庆可的冷峭与曹氏的呜咽。
血液渗进“莲”字中心的瞬间,展厅的 LED 灯集体爆闪,再亮时已变成摇曳的唐代烛火,照亮了展柜里突然出现的古代匠人虚影。
周明的惊呼从身后传来,我却盯着自己的血在木纹里游走,自动勾勒出曹氏被处决时的轮廓。
质谱仪显示,血液中的线粒体 DNA 正在改写残件的分子结构,而样本匹配度一栏,赫然写着“崔庆可 / 曹氏 / 林小满:三位一体”。
崔庆可的刻刀在佛板内侧落下,我感受到他指尖的颤抖 —— 那是对重逢的期待,也是对毁灭的决绝。
佛板吸收他的鲜血时,我实验室的地板浮现出相同的莲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