静中显得有些沙哑,还略带一些委屈。
撑的一下我从床上坐起来诧异得声音都拔高几度“你给家里写过信?”
“嗯,除了第一年还只是小兵不方便月月写信,只写了一封。
第二年我开始月月写信,还有银子,以及在边陲城市捎给女儿的小玩意。
我总是期待你回信,只是写了三年,你从未回过。
韩大夫说你可能心里怨我,我才歇了写信的心思,想着回来再给你好好赔罪。”
“第一封信娘倒是收到了,还有二两银子。”
呵,韩大夫真是了不起,不仅把我的信扣下来,还把我的家用贪污了。
“瑶娘,怎么会这样。”
黑暗中我看着李幼安脸上带着薄怒。
李幼安想到我若没有接到他的信与养家的银钱,这几年我将会是多么辛苦的养家,可是我不但养家,还把孩子们养得这么好。
他心中的愧疚更甚。
我用手轻抚着他的面庞,尽量平和地回答:“可能中间出了些差错,夫君,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。
如今你归来,戎哥儿也中了解元,礼姐儿也出落得大方稳重,我已经很满足了。”
李幼安捉过我的手亲吻一下,嘴里含糊地说着:“你可以不满足,你可以要求更多。”
就这样稀里糊涂的,我们竟然圆房了。
第二日,他神清气爽地在院子里打拳,而我难得睡一个懒觉。
礼姐儿想进房间找我,被他爹和奶奶拦住。
吃午饭时婆母盯着我笑个不停,细碎阳光穿过蓝格子窗帘在她银白发梢跳跃。
我捏着青花瓷勺的手沁出汗珠,米汤的热气扑在鼻尖,被她看得耳根都发了烫。
两个孩子抱着瓷碗默默扒饭,汤匙碰着碗沿叮当作响。
只是韩仙妍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攥着竹筷,筷尖在饭粒间来回戳刺,硬是在白瓷碗底犁出几道细沟,碎米粒粘在碗沿像撒了层霜。
这和书里的情节完全不一样了,书里李幼安回来戎哥儿上蹿下跳大喊大闹说我害死了他阿奶,又虐待他和礼姐儿,李幼安虽说没有为难我,眉眼间却凝着化不开的寒霜。
当夜我们分房而居,晨光初现时,他将百两白银与和离书递给我,说这已是顾念旧情的最大让步。
如今这些情节都变成蝴蝶飞走了。
很快我们全家就回到上京安顿了下来。
当然还有韩仙妍,她仗着救命之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