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我终究没去拿那瓶可乐,三天后再路过超市时,她的工位换成了个戴眼镜的男生,浅蓝色工服空荡荡地挂在椅背上,像片被风吹落的樱花。
接下来的日子里,我们没有任何交集,只是偶尔会看到她在我的朋友圈下面点赞和评论。
当我决定要离开那座城市的时候,我默默地在通讯录里把她删掉了……第二章:洛州重逢洛州的秋天带着些萧索,我在龙源路租了间次卧,合租的房子是套四居室。
主卧住着对情侣,主卧的卫生间紧挨着我房间的墙,经常在深夜里传来不可描述的声音,惹得我心里痒痒的,除了静静地听着,也没有其他办法;隔壁次卧的男室友,偶尔有过交流,知道他经常出差,很少回来;对门的房间也空置了近半个月,直到那天傍晚,我听见门口密码开锁的声音,就走出房门,看到一个似曾相识的长相甜美的女生走了进来。
扎着低马尾的女孩一手拖着行李箱,一手抱着纸箱,指尖还贴着搬家时蹭到的透明胶带。
她穿着浅灰色卫衣,腕骨处有颗浅褐色的小痣,像落在雪地里的梅花瓣——这个瞬间让我莫名心悸,仿佛某个沉睡的记忆被轻轻叩醒。
“你好,我是刚搬来的。”
“你好,欢迎你,需要帮忙吗?”
“不用了,谢谢你,我可以的!”
然后我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第一周相安无事,直到某天清晨,我打开碗柜准备拿餐盘,发现最上层贴着张便签,字迹工整得像是学生时代的课堂笔记:“你好呀,我是对门的室友,想在您的碗柜暂放一些餐具,可以吗?
不会占用太多空间的,谢谢!”
便签右下角画着个小小的笑脸,眼睛弯弯的,像极了那年在绿叶超市见过的、藏在雨幕里的笑容。
想起上一任合租女生未经允许多次把螺蛳粉碗堆在我柜里,还留下股挥之不去的酸臭味,我对着这张便签发出了会心的笑容。
当即把下层腾出让给她,还在合租群里加了她的微信,留言的信息是:“对门的室友,你好,柜子下层给你留了位置,随时可以放东西~”微信添加成功后,我盯着那个熟悉的咖啡杯头像,好像在哪里见过。
指尖悬在屏幕上思索良久,终于想起两年前的某个梅雨天,那个递来牛皮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