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棺材板拍下去,小蛇“吱”地惨叫一声,化作一滩血水。
血水里浮出半块令牌,上面刻着“天煞”二字。
我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的胡话:“三废啊,咱沈家的棺材板,可是连天道都能砸出裂缝的……”攥紧令牌站起身,乱葬岗的夜风带着腐臭味。
远处传来脚步声,三个蒙脸人举着淬毒匕首冲过来:“沈三废,拿命来!”
我叹了口气,棺材板在掌心转了个花——今天杀的人,好像有点多了。
03三把淬毒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幽蓝。
我转动棺材板,将第一人的手腕砸成肉泥:“玄霄宗的狗,连杀人都学不会偷袭?”
第二人的匕首刺向我腰间,我侧身用棺材板棱角划开他喉咙,血珠溅在“福如东海”的鎏金大字上,倒像是给老棺材补了道符。
第三人掉头就跑,却被我甩出的棺材板钉在槐树上。
“说,谁派你们来的?”
我抠着指甲缝里的碎肉走近,他脖子被棺材板压得咯咯作响:“是、是血煞宗……他们说天煞血脉现世,谁取了你的头就能换半本《血河秘典》!”
我突然笑出声——血煞宗,三百年前被天煞殿灭了满门的小喽啰,如今倒学起狐假虎威了。
“回去告诉你们宗主。”
我抽出棺材板,在他大腿上刻了个“煞”字,“再让我看见血煞宗的人,就把他们的骨头磨成粉,给爷爷的棺材板上漆。”
处理完尸体,我摸着天煞令牌上的纹路皱眉。
羊皮卷里的地宫入口标在城西枯井,可这令牌分明是玄霄宗的东西。
爷爷棺材板内侧的刻纹,和阵图角落的图案一模一样,难不成当年他被逐出家族时,早把沈家祖地和玄霄宗的秘宝串成了糖葫芦?
枯井周围插满招魂幡,幡面印着密密麻麻的“奠”字。
我刚凑近,井里突然喷出黑雾,化作无数只惨白的手掌抓向脚踝。
棺材板重重砸在井沿,七道白骨虚影从地底钻出,各自掐住一只鬼手用力一扯——黑雾里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,竟都是沈家子弟的声音。
“少主,这些是沈家亡魂,被禁魂阵困了三十年。”
为首的白骨突然开口,指节敲了敲井壁:“阵眼在井底第三块青砖。”
我踩着白骨搭成的人梯下井,棺材板劈开青砖的瞬间,黑雾如退潮般涌入令牌,井壁露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