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开她的目光,勉强笑了笑:“真的没事。”
顾行则那几个好兄弟也围了过来,其中一个平时最爱开玩笑的,吊儿郎当地说:“嫂子,行则哥搞什么鬼?
不会是婚前恐惧,临阵脱逃了吧?
哈哈哈……”他的笑声刺耳极了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我的心里。
我攥紧了手指,指甲掐进掌心,用疼痛来维持表面的平静。
“他公司临时有急事。”
我重复着苍白的借口,感觉自己像个小丑。
强撑着应付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,解释,微笑,道歉。
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油锅里煎熬。
直到宾客渐渐散去,我才终于找到一个角落,精疲力尽地瘫坐在椅子上,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就在这时,手机响了,屏幕上跳动着“妈”的名字。
我深吸一口气,接起电话。
“沈星意!
你还有脸接电话?!
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!”
电话一接通,母亲林女士尖锐刻薄的咒骂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。
我闭了闭眼,将手机拿远了一点,平静地听着。
“你知不知道思羽怎么样了?
她割腕了!
要不是行则及时赶过去,她就没命了!
你满意了?
你把行则逼走,把思羽逼死,你就开心了是不是!”
割腕……自杀……原来那条微信是这个意思。
我的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,又冷又麻。
“行则已经把她送到医院了,正在抢救!
你倒好,还有心思办你的婚礼!
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?”
母亲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嘶哑。
我沉默了片刻,然后用一种近乎病态的平静,轻轻地问:“那……妈,你还要我怎么样呢?”
我的声音很轻,轻得像一片羽毛,却带着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绝望。
我还应该,怎么样呢?
我的身体,又能允许我怎么样呢?
电话那头,母亲似乎被我的反应噎住了,一时没说出话来。
我握着手机,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感觉整个世界都在下沉。
02挂断电话,耳边还回荡着母亲林女士尖锐的咆哮。
我握着冰冷的手机,瘫坐在角落的椅子上,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。
窗外天色渐暗,宴会厅里只剩下狼藉和几个帮忙收拾的工作人员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和受伤的膝盖,回到我和顾行则那个名存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