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从走进棚屋,将一锭银子悄悄塞进陈阿爹手中,按照徐媛媛的吩咐压低声音道:“老人家,去衙门击鼓鸣冤吧,你放心,证据我会给你,你不会有事,你的家人我也会妥善照顾。”
陈阿爹看着手里的银子,抬头看着眼前一看就是贵族家仆的姑娘和她身后的壮汉,低头看着快饿死的小孙女,一咬牙,“好,我去。”
横竖都是饿死,去了说不定能有一条活路。
三日后,大理寺门前挤满了人。
陈阿爹拄着拐杖,带着二十多个盐工跪在青石板上,状纸在雨中被浸得发皱:“青天大老爷,侯府私开盐场,抢我等营生,求老爷为我们做主啊!”
周易轩坐着轿子被大理寺官员传唤而来,轿帘被随意掀开,他走出轿子,绣着金线的外袍在雨中依然鲜亮。
周易轩走进府衙,看着陈阿爹的破衣烂衫,嗤笑道:“老东西,就凭你这把老骨头,还想告我?
知道我制的盐多金贵吗,你们一辈子都尝不到那味道!”
“周公子,您大人有大量,不能断了我们的活路啊!”
陈阿爹颤巍巍地哀求。
“活路?”
周易轩向大理寺少卿作揖,“大人,在商言商,我凭我的本事制盐赚钱,他们这些百姓连字都不认识,他们找不到活做,我也没有办法啊。
况且他们其中有的人也是我的工人,我给钱了。”
他扫视着众人,眼中满是嫌恶,“我明明给钱了,你们还来状告,分明是欺负我年轻心善,我该你们才是!”
“你胡说!”
阿柱突然冲上前,被衙役拦住,“你私占盐田,还压低工价,我们全家老小都快饿死了!”
周易轩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衣袖,斜睨着阿柱:“饿死?
这是物竞天择,懂吗?
你们是贱民,能活着就该感恩了。
我制的盐,是给贵族老爷们享用的,你们能制盐是你们的福气。”
盐工们被周易轩颠倒黑白的几句话气得不轻,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怒吼,就要冲上去厮打他。
惊堂木重重落下,公堂上,大理寺少卿看着盐工们呈上的账本、被抢占的盐田地契,眉头越皱越紧:“周公子,那这些作何解释?
你可有真的贩卖私盐?”
“大人明鉴!”
周易轩撩起衣摆,不慌不忙地跪下,脸上却挂着不屑的笑,“这群刁民被奸人蛊惑,妄图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