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,栗色卷发带着柑橘香水味,讨论方案时手指会不经意划过我手背。
“林总监的方案总是让人眼前一亮。”
庆功宴那天她坐在副驾驶,安全带勒出饱满的曲线。
车载香薰是她送的,雪松混着广藿香,熏得人头晕。
当她凑过来调试空调时,锁骨上的碎钻项链硌在我喉结,像根淬毒的银针。
第一次说谎是在周三晚上九点。
顾清发来消息问要不要留饭,我盯着会议室玻璃墙上摇晃的吊灯,回复“在改最终版”。
刘妍的指甲陷进我后背,百叶窗缝隙漏进的光在她腰际游走。
罪恶感像团浸水的棉花堵在胸口,却在听到她喘息时化作灼热的蒸汽。
<我开始挑剔顾清煮的咖啡太淡,抱怨她总记错洗衣液的牌子。
有次深夜回家,发现她蜷在沙发上看《午夜巴黎》,荧幕蓝光映着她浮肿的眼皮。
她伸手要抱时我下意识后退,说“累了”的语气像在说—“脏了”。
真相败露那天下着和初遇时一样的雨。
顾清平静地擦干洗好的马克杯,水珠顺着台面滴在我新买的皮鞋上。
“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。”
她说这话时正在叠我的衬衫,领口处还沾着刘妍的粉底,“上周三你说加班,其实在君悦酒店对吗?”
我想辩解的话被她的眼神冻在喉咙。
她收拾行李的动作利落得可怕,连玄关的雏菊都带走了。
关门声响起时,窗外的雨突然倾盆而下,我在满地狼藉里找到她没带走的素描本。
最后一页画着两个小人坐在便利店,铅笔字迹被泪水晕开:“那天你眼睛里有星星。”
再次见到顾清是在设计峰会的演讲台。
她穿着珍珠白套装,耳坠随动作轻晃,像坠着两滴月光。
台下掌声雷动时,我注意到她无名指上的钻戒。
穿驼色大衣的男人在后台等她,手里捧着还沾着水珠的雏菊。
我追出去时摔碎了手机屏幕,裂缝正好横在她去年生日拍的合影上。
“顾清!”
我的喊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,她转身时的神情,和当年接过充电宝那晚一模一样。
只是这次,她眼睛里的星星熄灭了。
11碎屏幕扎进掌心时,我尝到铁锈味的疼痛。
顾清站在五米外的梧桐树下,风衣下摆被秋风掀起又落下。
那个总把围巾绕两圈半的女孩,此刻连皱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