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翻涌,血肉缓慢愈合,却仍残留着金属管留下的灼烧感。
那不是凡铁所伤。
青梧跪在一旁,颤抖着为我包扎,声音压得极低:“娘娘,摄政王府的死士……真的全是您的模样?”
我闭了闭眼,脑海中闪过萧刹那张阴鸷的脸——他曾是这深宫里最偏执的影子,书房里藏着我的一百二十七幅画像,连我饮过的茶盏都要私藏。
如今,却用我的脸造死士?
“备夜行衣。”
我站起身,指甲已彻底化作狐爪,尖锐的痛感刺入骨髓,“本宫要亲自去看看。”
5子时的摄政王府静得诡异。
我隐在梧桐树影下,妖气敛尽,连呼吸都凝滞。
府中巡逻的侍卫双目空洞,步伐整齐得不像活人。
更可怕的是——他们全顶着一张与我七分相似的脸,只是眉眼间少了妖纹,多了几分僵硬的死气。
“这是什么?
怎么长得和我一模一样!”
我无声呢喃,想起萧晟左眼的机械冷光。
这世间何时有了这等邪术?
夜风掠过,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。
我循着气味跃上屋檐,俯身揭开一片琉璃瓦——地下练武场的景象让我浑身血液凝固。
数十个“我”正持刀厮杀,鲜血喷溅在白玉砖上。
高台之上,萧刹一袭玄色蟒袍,手中把玩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琉璃瓶,瓶中液体泛着诡异的蓝光。
“电解质浓度还是不够。”
他忽然开口,声音沙哑如毒蛇吐信,“要哭出来的眼泪才行。”
我猛地攥紧瓦片。
这是萧刹的声音,却又不是——那个因心疾常年握紫玉药瓶的男人,何时会用这种冰冷到令人毛骨悚然的语调说话?
一个侍卫匆匆跑来:“王爷,北齐密使到了,说要在子时三刻见您。”
萧刹轻笑着将琉璃瓶抛给侍卫:“告诉高程,想要九尾狐的血,就拿反物质核心来换。”
“反物质?”
我瞳孔骤缩。
这是青丘古籍里记载的灭世之物,凡人怎会知晓?
6我正欲潜入密道,后颈忽然一凉。
多年修炼的妖力在生死关头爆发,我猛地侧身,一道银光擦着耳际划过,深深钉入廊柱——那是一枚细如牛毛的暗器,尾部还闪着诡异的红光。
“狙击枪……”我盯着那暗器,浑身发冷。
这是萧晟工部研发的新武器?
来不及多想,第二发已至。
我旋身化作狐形,三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