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能不能听出密电码。
最危险的发现:他袖口绣着蓝蝶纹,和父亲临终前画的符号一模一样。
这只“蓝蝶死神”,究竟是敌是友?
刚把粉饼盒塞进旗袍开衩,巷口突然传来汽车鸣笛。
沈砚之的黑色轿车缓缓停下,车窗摇下,他指间夹着根雪茄:“顾小姐是想在雨里过夜,还是等我亲自来请?”
我咬着牙坐进后座,香水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。
他左袖沾着暗红污渍,不知是今晚哪个地下党同志的血。
可当他低头调整怀表链时,我看见他手腕内侧,隐约有枚蓝蝶刺青,和我银镯内侧的纹路……分毫不差。
轿车在雨夜疾驰,霓虹灯在车窗上流淌成破碎的光斑。
我摸着藏在袜底的齿轮,忽然想起父亲说过的话:“当蓝蝶在月光下展翅,便是黎明到来之时。”
此刻坐在我身边的男人,究竟是遮挡月光的乌云,还是即将破茧的蝶?
或许,只有等我亲手拆开他的“怀表密码”,才能知道答案。
而我这只被困在金丝笼里的舞女,终将用白兰花簪作刃,用蝶影手链作饵,在这暗潮涌动的上海滩,跳一曲最危险的探戈。
霞飞路公馆的落地钟敲过子时,我捏着修表工具溜出客房,高跟鞋尖在大理石地面轻点,活像只踩着密电码节奏的耗子。
沈砚之的书房飘着浓重的烟草味,混着某种化学药剂的冷香——这人连熏香都带着谍报科的危险气息。
怀表零件在台灯下泛着微光,我刚把放大镜对准齿轮,窗台上的蓝蝶摆件突然发出极轻的“咔嗒”声。
暗格!
指尖刚触到蝶翼,身后传来布料摩擦声,惊得我差点把镊子吞下去。
“顾小姐对机械表的兴趣,比对舞女的厌脂还大。”
沈砚之斜倚在门框上,浴袍松垮地挂在肩上,发梢滴着水,活像只刚从谍报深渊爬出来的湿毛狼,“还是说,你更想看看......这个?”
他指间夹着半页泛黄的密电码纸,油墨印着北斗七星排列的摩斯符号,正是父亲临终前用血在狱墙画的图案。
我浑身血液瞬间结冰——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在找星辰计划,甚至可能......知道我是星辰小组的联络员。
“沈处长深夜不寐,就为了逗舞女玩?”
我握紧修表钳,钳口反光映出他眼底的戏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