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月后,我接到一个电话,号码陌生,接通后是个男人的声音,粗哑带点哽咽:“你是沈安吗?”
“你谁?”
我有些不耐烦,我还以为一个月过去了,骚扰电话能少一些。
他顿了顿,说:“我叫赵海原,我…可能是你爸。”
我愣住,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地上。
我从没听过“爸”这个词,记忆里只有黑石镇的铁链,沈氏的实验室。
“你认错人了。”
“我没认错!
你妈叫周芸,二十年前我们离婚,她带你走了。
我找了你十八年!”
我心底一震,周芸是我妈的名字,可她从没提过我爸。
我咬紧牙:“你有什么证据?”
“你左肩有块胎记,像月牙!”
我喉咙发紧,挂了电话,冲进浴室,扯开衣服看肩膀。
月牙胎记还在,红得像血。
我回了电话,约他在天海城见面。
他来的时候,我站在咖啡馆门口,手心全是汗。
他五十多岁,头发花白,眼角全是皱纹,看见我,眼泪就下来了:“安安,跟你妈长得一模一样。”
我没动,声音冷淡:“做亲子鉴定吧。”
他点点头,擦了把眼泪:“好,做什么都行,只要你肯认我。”
鉴定结果很快出来,我是他女儿,百分之九十九点九。
我看着报告,手抖得像筛子。
赵海原站在旁边,红着眼说:“安安,跟我回家吧。”
我没说话,脑子里乱成一团。
家?
十八年,我从没想过这个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