墙缝,“我只是个普通人,什么大战、封印,和我有什么关系?”
老头突然沉默了。
火焰渐渐熄灭,余烬中升起一缕青烟,在空中扭曲成奇怪的形状。
过了许久,他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,展开来是块破碎的玉佩,边缘锋利得能割破皮肤:“三百年前,你把这块玉佩掰成两半,说‘若有来世,以此为凭’。”
玉佩内侧刻着半朵鹿角纹,和我梦里、龙馨袖口、血旗上的图腾一模一样。
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那些零碎的画面又开始在脑海里闪现:二赖子浑身是血把我推进断墙,龙馨转身时道袍扬起的弧度,黑袍人面具下若隐若现的冷笑......“今晚子时,月全食。”
老头把玉佩塞给我,铜铃的嗡鸣突然变得尖锐,“带着玉牌去城郊的白云山,那里有扇被藤蔓封住的石门。
记住,不管看到什么,别回头。”
仓库外突然传来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声响。
老头脸色骤变,铜铃脱手飞出,在空中划出一道金色弧线:“快走!
从通风口!”
我还没反应过来,几道黑影已经破窗而入。
为首的正是那晚仓库外的苍白男人,他脖颈处的暗紫色纹路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。
“姬安大,”他舔了舔嘴唇,露出尖利的犬齿,“带着不该带的东西乱跑,可是会死人的。”
怪老头突然大喝一声,铜铃化作流光缠住男人的手腕。
我转身就跑,玉牌和玉佩在口袋里撞出闷响。
身后传来打斗声、铃铛声、符咒燃烧的爆裂声,混着细雨打在铁皮屋顶上的噼啪声,在身后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我跌跌撞撞地爬出通风口,雨丝瞬间糊住了视线。
身后仓库传来轰然巨响,回头瞥见一道黑影撞破墙壁追来,脖颈的紫纹在雨中如活物般扭动。
我咬紧牙关冲进雨幕,裤脚被泥地拽得生疼,耳边只有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声。
拐过第三个路口时,一辆黑色轿车突然横在面前。
车窗降下,龙馨面无表情地握着方向盘,道袍换成了修身的黑色皮衣,袖口依然绣着鹿角纹。
“上车。”
她冷冷开口,眼神像淬了冰的匕首。
我本能地后退半步,后腰却撞上另一个人的胸膛——苍白男人不知何时绕到身后,锁链擦着我的脖颈扫过,在路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