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当他突然咬断线头时,我瞥见电脑屏幕上打开的文件夹——标注着我名字的音频文件时长正好是前世咽气前的三分钟。
阁楼传来重物倒地声,我摸黑找到于熙言私藏的保险箱。
虹膜识别失败的警报声中,父亲日记里夹着的底片突然显影——二十年前的塞罕坝林场交接仪式上,于浩西装口袋露出的正是林妙妙现在戴的那款浪琴表。
暴雨拍碎玻璃时,我在于熙宁的机车后备箱发现成捆的象牙微雕。
每根都刻着不同日期,最新那枚的纹路正是今晚化工厂爆炸的卫星云图。
当我把微雕塞进排气管时,后视镜映出于熙文站在二楼窗边,正用我获奖的环保奖杯砸碎最后一块真相的拼图。
雪粒子刮在护目镜上的声音,像极了前世更衣室闪光灯连拍的快门声。
我攥着冰镐往雪坡上攀时,防风绳突然传来于熙宁的扯动暗号——三短两长,是去年营救雪豹幼崽时他发明的求救信号。
红外望远镜里,盗猎者的篝火在五百米处炸成血橙色。
于熙言在卫星电话里的呼吸声突然加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