口,腰带……但凡挂着点零碎玩意儿的地方,我都仔细看过。
心里头那点声音又来了:“不过是…找点东西罢了。”
可我知道,我在找麻烦。
院子角落,两个管事嬷嬷的侍女凑在一起嘀咕,声音压得像蚊子叫。
“……听说郭祭酒去之前,跟夫人那边……闹得挺僵……可不是,还摔了东西呢,气得不轻……”夫人?
我心里咯噔一下,甄宓夫人那张冰冷的脸浮现在眼前。
她摸脖子的动作……摔碎了东西?
会不会……就是这玉?
那天郭奉孝书房里的火盆又出现在脑子里。
烧掉的信,还有……灰烬里那些没烧干净的纸角,好像有墨迹。
手指下意识地搓了搓藏玉的地方,那冰凉的触感让我打了个激灵。
一个念头冒出来,又野又疯。
夜深了,院子里静得能听见更夫的梆子声远远传来。
我提着一盏最小的油灯,灯芯捻得只有豆点大,借口去偏院库房核对东西,脚下抹油似的溜进了郭奉孝那间已经空置的书房。
门轴发出轻微的“吱呀”声,吓得我心跳差点停了。
手紧紧攥着灯柄,指节发白。
屋里一股子尘封的怪味儿,混着纸张和墨的气息。
我直奔那个火盆,蹲下身,借着微弱的灯光,小心翼翼地拨弄那些灰烬。
什么都没有,烧得太干净了。
失望像冷水浇头。
我不甘心,站起来环顾四周,目光落在书架上。
手指拂过落了灰的书脊,突然,在最里面一排书后面,摸到了一处不平整。
我心里一跳,用力推了推。
咔哒。
一声轻响。
书架后面,竟然露出了一个黑黢黢的口子,像一张嘴。
里面飘出一股更浓的陈腐气味,带着点药草香。
我刚探头想看清楚,外面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甲胄摩擦的动静!
巡夜的卫兵!
魂都吓飞了!
我猛地缩回手,连滚带爬地躲进书案底下最深的阴影里,死死捂住嘴,连气都不敢喘。
灯笼被我按在地上,光线几乎灭了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,在门口停顿了一下,然后……走远了。
我瘫在冰冷的地上,浑身都在抖,冷汗把里衣都浸透了。
逃回自己那间小破屋,我靠着门板,大口大口地喘气。
后背一片冰凉。
郭奉孝的死,比我想的还要深不见底。
这水太浑了,再往前一步,就是淹死。
嘴里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