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寒风裹挟着鹅毛大雪撞在医院的玻璃幕墙上,发出细碎的呜咽。
我机械地将冻僵的手指往羊毛衫袖口缩了缩,粗粝的针织纹路摩挲着皮肤,这是江宴去年冬天熬了三个通宵织的,针脚歪歪扭扭,却在领口处精心绣了朵小小的铃兰。
此刻那抹白色在走廊惨白的日光灯下泛着冷意,仿佛他指尖的温度正随着消毒水的气味一点点消散。
急救室的红灯突然熄灭时,我听见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。
推车上的白布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半截缠着绷带的手腕——那是我上个月亲手给他系的情侣手绳,此刻正浸泡在暗红的血渍里。
医生的白大褂掠过我眼前,口罩边缘凝结的水雾在冷空气中凝成霜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