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表,还有白菱傩面下藏着的秘密,似乎都在指向同一个真相——千年未解的河伯诅咒,正在悄然苏醒。
(阿九捂住嘴,把笑憋成了咳嗽。
林沉舟的眉毛拧成一团,额角青筋跳得像要蹦出来,手上动作却不停,拿手术刀从鲛人鳞片上削下薄薄一层,粘在《焦氏易林》的卦符纸上。
“震上艮下,虺蛇化龙”,他念得一本正经,可脸上的表情分明在说“这玩意儿靠谱吗?”
“别装了,你就是在找借口虐自己。”
阿九戳了戳他后背,他手里那块鳞片边缘还沾着血,正在手心发出幽幽的蓝光。
林沉舟咬着牙把鳞片按进卦盘凹槽,“嘶”地倒吸一口凉气,手在空中晃了晃,硬是没缩回去。
“7.2 级,跟上次胸口被手术刀划开差不多。”
他像背书似的报出数据,后背突然被撞了一下。
阿九已经爬到那具鲨鱼骸骨上,正把掰断的指骨插进卦盘缺口,血珠滴下来,在《水龙经》的竹简上开出猩红的花。
轰隆一声,远处石壁上浮雕开始发光。
林沉舟抱头蹲下,阿九则兴奋得像捡到糖的孩子,光着脚踩着青铜椁盖跳来跳去:“看!
周渔留的机关真的开了!”
陈玄青的糖人脑袋卡在主椁缝隙里,晶莹的糖体正在快速融化。
阿九伸手去捞,却摸到里面绣着的平安符。
符文突然亮起,糖手按在上面发出“滋滋”的焦糖爆裂声,仿佛在吟唱古老的咒语。
)白菱咬着牙用刀片划开手腕,殷红的鲜血滴进面前冒着热气的大锅里,手腕抖得像筛子一样。
就在血滴碰到锅盖的瞬间,半空突然浮现出一行金光闪闪的古文:“血为气母,魄之舟楫。”
血雾里缓缓显现出三道影子——周渔那被夺走的三魂正在挣扎:能思考的爽灵魂被困在青铜棺材里,能感知情感的幽精魂被封进一个诡异的面具,连带着生命的胎光魂化作一朵血莲漂浮着。
林沉舟身上的鳞片突然飞起来,在空中拼凑出一幅《河伯娶亲》的壁画,画里戴着盖头的新娘掀开头纱,露出一张和白菱一模一样的脸,只是那顶护士帽正渐渐褪去。
突然,阿九从血雾里冲出来,浑身的皮肤像脱壳的蝉一样褪去,露出周渔本来的模样。
她把肩膀上的胎记按在白菱眉心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