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,一刀一刀割掉曾经的我,只为了今天站在你面前——不是求你原谅,是要你清醒地看着,你曾经踩在脚下的人,如何一点一点碾碎你。”
“顾言深,你所谓的爱,不过是你自负的幻觉。”
她转身要走,他却忽然抱住她,像是抓住最后的浮木。
“婉宁,我真的……后悔了。”
“放开我。”
“我再也不会让你走了。”
她闭了闭眼,声音冷得彻骨:“你早就失去了资格。”
“你连爱我的资格,都没有了。”
纪清站在电梯外,看着顾言深抱着她,眼底情绪翻涌。
电梯“叮”地一声打开。
顾言深松开手,看见纪清走来,一时间脸色复杂。
“你知道她根本不爱你,她只是拿你当复仇工具!”
纪清淡淡一笑:“没关系,她恨你,我就替她护住她。”
“你不怕她玩火自焚?”
“那我就陪她一起烧。”
说完,他脱下西装,轻轻披在江楠肩头。
“走吧。
别把力气浪费在垃圾身上。”
那一刻,顾言深终于意识到:他失去了她。
不仅是过去的苏婉宁,更是现在的江楠——那个再也不会回头、不会原谅他的女人。
那天晚上,顾言深独自站在苏家老宅前,手中握着那张早已被揉皱的喜帖。
月色清冷,风吹过枯叶簌簌作响。
他忽然跪下,指尖颤抖。
他曾经说:“苏婉宁,你注定只配当我的棋子。”
如今,那枚棋子早已翻盘,把他逼上死局。
——而他,连喊停的资格都没有了。
7苏家老宅外,秋风卷起黄叶,一片一片地落在顾言深的肩头。
他跪着,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,整个人却像一尊僵硬的雕像,动也不动。
那张皱皱巴巴的喜帖还握在手里,像是最后的遮羞布,却又讽刺到极致。
他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哭过。
但此刻,他眼眶发红,连呼吸都带着撕裂的痛。
耳边是五年前那个清晨的回响:“顾总,她已经……没有生命迹象了。”
“你们……确定吗?”
“确定。
签字吧。”
他签了。
那一笔,签掉了她的命,也是签掉了他这一生仅有的一点人性。
现在她活着站回来,却不是来原谅,而是来清算。
那一瞬间,他才明白,真正的惩罚,不是她死了。
而是她活着,且再也不属于他了。
一周后。
纪清和江楠的婚礼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