恶心感从胃部直冲喉咙。
各种混乱的幻嗅如同脱缰的野马,在我的感知里横冲直撞——腐烂的腥臭、消毒水的冰冷、金属的铁锈味、甚至还有……一种难以形容的、带着甜腻感的化学试剂味道!
我的异能,在吸收了如此庞大而污浊的情绪能量后,彻底失控了!
情绪也如同坐上了过山车,愤怒、悲伤、快意、恐惧……种种激烈的情感不受控制地交替出现,几乎要将我的理智撕裂。
(不行……我不能倒下……)(我必须找到根源!
必须弄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!
)我强忍着几乎要炸裂的头痛和翻江倒海的恶心感,踉跄着离开混乱的发布会现场,回到“嗅心阁”工作室,将自己反锁在调香室内。
在极度的痛苦和濒临崩溃的边缘,我做出了一个冒险的决定。
我强行催动已经失控的异能,不顾一切地向我自己记忆的最深处“嗅闻”而去。
我要找到那个关键的节点——三年前,我落水前,沈㧋递给我的那杯“助眠”红酒!
之前,我对那段记忆的感知是模糊的,被悲伤和背叛的情绪所笼罩。
但这一次,在异能失控的刺激下,在对真相极度渴望的驱动下,那段记忆的“气味”,异常清晰地呈现在我的感知里!
我闻到了!
那杯红酒里,确实有沈㧋常用的、无色无味的安眠药成分的气味。
但是!
在安眠药的气味之下,还潜藏着另一种极其微量,却带着独特金属腥气和一丝诡异甜腻感的陌生化学味道!
这种味道……我的心脏猛地一缩,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!
这种味道,和我之前在那些“定情信物”上闻到的“冰冷消毒水混合金属”的气味,何其相似!
这种味道,更和我冒险潜入沈氏集团那个神经科学实验室外围时,捕捉到的、从核心区域泄露出来的、那些被标记为“实验性神经干预药物”样本的气味,惊人地一致!
(原来如此……原来如此!
)真相如同最刺眼的闪电,瞬间照亮了我脑海中所有的迷雾,也带来了毁灭性的冲击!
沈㧋!
他不仅仅是策划了那场谋杀!
更早在那之前,在我还沉浸在虚假的甜蜜爱情中时,他就已经开始,在我身上,进行着秘密的药物实验!
他给我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