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潜进东园。
但记住,沈砚身边有人能一眼识破易容。”
夜风卷起满地银杏,我踩着屋檐挪向东园。
月光在琉璃瓦上流淌如水,却在沈砚出现的刹那凝固。
他执酒倚栏,腰间佩剑映着月光,与那夜刺穿母亲的凶器分毫不差。
“好个林家嫡女。”
沈砚突然抬眼,我浑身僵住,“听说你死了?
倒是个会演戏的。”
冷汗浸透后背。
他怎会认出我?
不过……”沈砚晃着酒盏,暗红液体在月光下泛着铁锈色,“既然来了,何不跳支舞?”
我退向阴影,却踩到什么软物——是陆沉扔来的烟雾弹。
浓烟腾起的刹那,我扑向最近的雕花窗。
瓦片割破手掌,我翻身跃上屋脊,却见东园灯火骤灭。
“林姑娘的血,真香。”
背后传来沈砚的低笑,他手中寒光闪动,正是那柄弑母的佩剑。
第三章 血刃问天沈砚的剑尖挑起我发间银簪,碎裂声清脆如当年母亲的骨。
“三年前你逃得真巧。”
他冷笑,“那夜大火烧死的,不过是替死鬼罢?”
寒光骤至,陆沉的剑横劈而下,擦着沈砚耳畔飞过。
我借机滚下屋檐,却跌进温热的血泊——满地横尸皆是沈府侍卫,喉间插着与我袖中一模一样的短匕。
“好个陆先生。”
沈砚收剑入鞘,月光在他眼底凝成冰,“派林小姐当饵,自己却在暗处收割我的人手。”
我摸向发簪残骸,冰凉的金属内侧竟刻着细小篆文:“寅时三刻,西角楼”这是母亲临终前塞进我手心的簪子!
陆沉突然退开三步:“林小姐,你该问他当年为何放火。”
沈砚的瞳孔骤缩。
我攥紧簪子冲向西角楼,身后剑鸣如雷。
阁楼暗门吱呀作响,推开的瞬间,腐木气息扑面而来——这里堆满沈家旧物,角落里半幅烧焦的嫁衣刺痛眼帘。
“林家的嫁衣,怎会在此?”
身后传来陆沉的惊问。
我扑向墙角陶罐,掀开陈年灰烬,母亲的血书在月光下展开:“砚儿疯了,他杀我为夺……够了!”
沈砚的剑劈碎陶罐,我踉跄后退,后背撞上冰凉的石壁——整面墙竟是暗格,缓缓移开后露出密室,满地银器闪着寒光。
“沈家的刑具室?”
陆沉倒退半步。
沈砚的剑锋抵住我咽喉:“你以为自己是复仇者?
母亲死时,你已在宫中当差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