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不会骑马打仗...”几个男孩颇有怨言。
“老子是头儿。”
宁哥儿拇指往胸口一戳,底下没了声音。
他们一如往常,摸鱼打仗捉迷藏,消磨时光。
须臾间冬逝春临,谢园墙壁上覆满了新绿的藤萝,枝柯盘曲。
墙内满溢的春光如潮水般止不住地泄了出来,长势正好的树绽开得花团锦簇,仅一河之隔,远远便能嗅得见花香。
宁哥儿正与几个伙伴商议着玩骑马打仗,宁哥儿自封将军,而小六则是当他的胯下战马。
另一对胖瘦组合扮演敌国‘猛将’,此次双方交战,说是要抢公主——石头上的青青头戴麻绳编的王冠,活像披麻戴孝的小寡妇,正哭得抽抽搭搭。
“我不要绳子编的头冠,我要当新娘子,我要戴漂亮的小花。”
“别哭了!”
哭声搅得宁哥儿心烦意乱,要是真在打仗,当场就得就地处决。
春风挟裹着谢园的花香,循着那香味的源头,宁哥儿远远地看见谢园那满园的春光,藏都藏不住,一时计上心头,找了一根竹竿、一个渔网,做了一把简易的捕网,几人留下一个照看青青,其余人跑去谢园偷花。
后院墙根下,几个孩子歪歪扭扭叠成人梯,最上头的宁哥儿颤巍巍举着网兜,汗珠顺着鼻尖往下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