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裳花想容下一句?”
她刻意将声音拔高了几分。
腕间翡翠镯子碰在扇骨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我注意到她今日不同寻常的装扮:衣襟上,三品命妇才能用的金线密绣缠枝纹,在阳光下刺目得近乎嚣张。
萧云珩广袖微动,露出半截磨旧的竹青色袖口。
他声音清朗如玉石相击:“月移花影上帘栊。
不过在下以为,后句若非群玉山头见更为精妙。”
说罢转向我,眼中闪过一丝我熟悉的狡黠。
“姜姑娘以为如何?”
团扇后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这正是去岁冬日在梅林赏雪时,我随口品评过的诗句。
“萧公子高见。”
我故意将团扇压低几分,露出含笑的眼眸。
“不过我倒觉得会向瑶台月下逢更有意境。”
海棠花瓣簌簌落在我们之间的青石板上。
他眼底的笑意,忽然让我想起那日他掌心覆在我手背上的温度。
苏芷的脸色顿时阴沉如墨,团扇重重敲在石桌上。
她强撑着笑容道:“家父常说,像萧公子这样的寒门才子,就该多与我们侍郎府往来...”话音未落,她突然“哎呀”一声。
假装绊倒,整杯葡萄酒朝萧云珩泼去。
我下意识拽过他的衣袖往旁边一闪。
酒液溅在地上,像一滩鲜血。
“苏姐姐当心。”
我扶住她时,指甲恰到好处地掐进她腕间穴位,疼得她眼眶发红。
“这可是皇上赐给我们宁王府的琉璃盏,若是碎了……”我意有所指地看向她父亲的方向。
萧云珩忽然轻咳一声:“说来巧了,昨日在翰林院倒是听说苏大人要擢升礼部侍郎。”
他拱手行礼的姿势无可挑剔,可眼神却冷得像冰。
“只是这调令尚未经中书省用印,苏小姐倒是未卜先知?”
苏侍郎手中的茶盏当啷落地。
提前得知官员调动,是犯忌讳的事。
在场几位御史大夫的目光立刻如鹰隼般锁定了他们父女。
待人群散去,萧云珩忽然从袖中取出一个素纸包。
“姜姑娘上次的帕子……我洗净了。”
我接过还带着体温的帕子,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。
他竟记得用草药熏香来祛除血渍。
“你的手...”我忍不住问。
他展开掌心,那道伤痕已经结痂:“多亏姑娘的帕子。”
阳光透过海棠花枝,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金影。
我忽然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