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。
这天夜里，各家的油灯都熄了。
村长扔了最后一块骨头给他家的大黑狗，然后他就背着重重的箩筐，敲响了祁老三家的院门。
……三天之后，村长来找祁老三：“真没事了！
真没事了！
我和我儿子都没事了。”
村长背对着堂屋，他不敢想，更不敢往里瞧。
这几天只要一想到棺材旁边的大铁桶，他就止不住地干呕。
“接下来咋办？”
“只要村长把话传出去，那些姑娘不仅不会再来骚扰村长，还会报答村长咧。”
4一天一个。
当初村里的男人，有多想要那些姑娘，现在就有多想摆脱她们。
于老头和他残疾的儿子打起来了。
于老头是村里辈分最大的老人，他就这么一个儿子，出生时就没有左臂。
“臭老头，你都这么大岁数了，也该活够了。
你死总比我死强！
当初你也没少干，为了你干这事，咱家连唯一的牛都卖了。
你这辈子也算是值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这小畜生，老子干的时候，你在旁边闲着了？”
于强右手攥着斧头，斜眼瞧着他爹用拐杖颤颤巍巍地指着他。
他不再多想，一斧头正中于老头的面门。
接着，于强就像平日里劈柴一样。
一斧接着一斧地劈了下去。
鲜血都没来得及擦净，他就把他爹装进了大筐。
他是第一个去求祁老三的人。
第二个来求的是赵二。
赵二年轻时因意外摔断了腿，绝了后。
他娘一夜间白了头发，他爹原本就是个半傻的人。
赵二整日看着村里的男人，去了东家，又去西家。
他心里有多屈辱就有多恨。
那日，他娘不见了。
赵二拿着钱，也和别的男人凑了数。
他听着菜窖里女人的叫声，心里终于舒坦了。
赵二像发了疯，一刀下去，可怜他爹上一秒还在冲他笑，下一秒鲜血喷溅在赵二脸上，赵二龇着黄牙咧着嘴，也笑了。
从那日起，祁老三家的腥臭味，再没断过。
5今天来的人是李四。
李四总说他自己命苦。
早年丧妻，含辛茹苦把女儿拉扯着长大，护得严，看得紧。
谁也没见李四把他的宝贝闺女带出过屋。
他自己都说不清楚，这黄花大闺女，咋说丢，就丢了。
李四跪在香堂上，痛哭流涕。
“闺女，爹知道晚上找爹来的人是你。
你告诉爹，是谁把你害死的。
爹去找他要钱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