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已替他留好了并肩的位置。
“砚哥哥,”他将断簪重新插入那人发间,簪头“砚”字与李砚袖口的“砚”字相映成趣,“明日登基大典,你说我该穿明黄还是月白?”
李砚握住他染墨的指尖,在诏书上落下重重一笔:“穿你最喜欢的玄色。”
他吻去他指尖的墨,“这样在龙椅上,你袖口的‘墨’字,才能与我腰间的‘砚’字,凑成一对。”
第四章 双活登基大典的黄绫在晨风中猎猎作响,沈墨望着阶下俯拜的李砚,玄色龙袍袖口的“墨”字与对方腰间玉佩的“砚”纹在阳光下交相辉映。
这是他第一次以帝王之姿俯瞰天下,却在李砚抬头时,看见那人眼底倒映的自己——不再是当年火场里浑身血污的少年,而是真正的九五之尊。
“祭天开始。”
礼官的唱喏声打断思绪。
沈墨踏上天坛台阶,忽然听见破空之声。
李砚几乎是本能地扑过来,袖中金针已射向暗处,却在毒箭擦过沈墨鬓角的瞬间,故意偏了半寸——箭头划破他肩头,却让沈墨看清刺客方位。
“护驾!”
沈墨拔剑的动作行云流水,十年藏在痴儿面具下的剑术终于出鞘。
剑锋刺穿刺客咽喉的刹那,他听见李砚在身后轻笑,带着欣慰与释然。
血溅在玄色龙袍上,竟与腰间鹣鲽玉佩的赤色纹路相得益彰。
“陛下神武!”
群臣山呼海啸。
沈墨转身时,李砚已用袖口按住伤口,指尖在他掌心快速划过——那是只有两人懂的暗语:“此箭来自西厂,已除后患。”
原来这人连刺客的来历都算准了,故意让他亲手了结,既立威于朝堂,又借题发挥清理西厂余党。
沈墨望着李砚苍白的脸,忽然想起十年前这人也是这样,用自己做饵,替他扫清所有障碍。
夜宴的鎏金酒杯斟满葡萄酒,沈墨盯着李砚裹着纱布的肩头,忽然伸手按住对方后颈,将人按在龙椅上。
殿中乐声骤停,群臣噤若寒蝉,却见新帝用玉玺在丞相眉心钤下朱红印记,像点了颗永不褪色的泪痣。
“砚哥哥可知,”沈墨指尖划过那人唇畔,“这印泥里掺了朕的朱砂血,从此你便是朕的镇国之宝,旁人碰不得。”
李砚笑着搂住他腰,趁众人低头时,袖中滑出一卷明黄圣旨:“陛下可还记得,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