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报,魏嬿婉竟买通了太医院,在诊脉时说我“气血两虚,难承龙嗣”。
“如懿,你真的从未信过朕?”
乾隆掀开屏风,龙袍上滴着水,像极了上一世我被打入冷宫那日,他冒雨前来却只说“你既如此倔强,便好好反省”。
我仰头望着他眉间的朱砂痣,那是方才祭天时沾的,忽然笑了:“皇上可曾信过臣妾?
三日前您晋封魏答应,可是因为她穿了臣妾年轻时的月白羽衣?”
见他怔住,继续道,“她耳后的朱砂痣,是照着臣妾十六岁时的妆容画的吧?”
乾隆的手突然扣住我手腕,翡翠镯硌得生疼:“你究竟还有多少算计?
慧贵妃的炭火、皇后的绿梅、纯贵妃的假孕......皇上终于知道了?”
我任由他捏得我几乎骨折,“那您可知道,方才金册上的麝香,是魏答应藏在夹竹桃里带进来的?
她衣服上的香气,与当年高晞月炭火里的麝香一模一样!”
殿外传来惊叫,是容佩的声音:“娘娘!
魏答应带着人闯进来了!”
屏风“砰”地被撞开,魏嬿婉浑身湿透,鬓边夹竹桃已经褪色,露出底下青紫色的淤痕——那是方才被容佩划伤的。
她手中握着把染血的剪刀,直扑向我:“娴贵妃!
你害死我阿玛......”五、致命反杀剪刀寒光闪过的瞬间,我猛地推开乾隆。
刀刃划破左肩,血珠溅在他明黄衣襟上,像朵盛开的红芍药。
容佩的银簪刺进魏嬿婉手腕时,我听见她咬牙切齿:“你早就知道我父亲根本没去宁古塔!
你伪造公文骗我......骗你?”
我扯下她鬓间的夹竹桃,塞进她嘴里,“你可知夹竹桃混着麝香,能让人产生幻觉?
方才在太和殿,那些血燕根本是你自己放的——”忽然咳嗽起来,左肩的血浸透了翟衣,“皇上,臣妾袖口有样东西,劳烦您看看。”
乾隆颤抖着从我袖中取出半片烧焦的纸,上面是进忠的字迹:“今夜子时,西华门见,有当年潜邸旧账......”那是方才容佩趁乱塞进我袖中的,其实不过是张空白纸,却让乾隆的眼神瞬间冷如刀锋。
“原来你连进忠都不放过。”
他盯着魏嬿婉,声音像淬了冰,“潜邸旧账......是指你帮高晞月在梅花酪里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