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裴明川，你究竟什么意思？”
我知道她是在怪我过去的隐瞒，叹了口气，捏住她柔嫩的双手。
“楚楚，这些事我一定会亲口解释清楚的。”
“现在我要先去手术，时间不等人，你安心等我就好。”
宋楚楚瞬间把手抽出，躲开我的触碰，满脸怒容。
“你以为你说这些话，找个人帮你撑腰你就真是鬼手神医了吗？”
“你怎么就不能撒泡尿照照你自己！”
我的双手僵在半空，愕然看向宋楚楚。
过去我碍于三年之约，一直隐藏身份，所以楚楚误会我，我不仅能理解，还觉得亏欠。
可如今我已经说出实情，她为什么还是不肯信我一次？
“楚楚，我真的是鬼手神医，过去你爷爷对我有恩，救过我的性命，我身体恢复后，他让我签下一纸婚约，拜托我在他去世后隐藏身份保你们宋家三年。”
“你们宋家是新贵，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，他怕我的身份会引来祸端，我为报恩，自愿毁掉过去，创建了地下鬼院，白天送外卖，晚上恢复身份行医。”
“刚才的钟声响起，三年之约已经到期，楚楚，我可以恢复身份了，鬼院的每一个医生都能证明我的身份，我没必要骗你。”
宋楚楚一时没能消化掉这些信息，最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卓华。
卓华亦是愣了一会儿，却很快回过神来。
“裴明川，你以为你撒这种谎我们就会相信你？”
“宋家阿姨现在就躺在里面，有本事你真的治好她！”
众目睽睽之下，我摇了摇头。
“治不好。”
卓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“刚才和我们说大话，说你是什么鬼手神医，现在又说治不好！”
“裴明川！
你真把我们当傻子耍是吗！！”
他吼得声嘶力竭，我只是耸了耸肩。
“多发性骨髓瘤是医学界公认的无法治愈的疾病，我能做到的，是为她尽可能地延长寿命。”
“如今我岳母被你滞留在病床上太久了，再不让我进去，不仅治不好，她还会生命垂危。”
宋楚楚看着我成竹在胸的样子，立刻给认识的所有医生打电话。
然而她问了一圈，得到的答案都是，不可治愈。
问完最后一条人脉，宋楚楚手一软，手中手机摔落在地，泪流满面地看向我。
“裴明川，如果你真的是神医鬼手，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妈的病情！”
我深深叹了口气。
“宋楚楚，你自己摸着良心想想，是我没告诉过你吗？”
宋楚楚闻言愣在当场。
我确实早就看出岳母情况不对劲。
然而每次我张口提这件事，宋楚楚都会咒骂我不盼她点好。
昨天我见岳母疼得厉害，特地冒着挨骂的风险让宋楚楚带岳母去医院检查。
如果没有我的提醒，只怕岳母现在已经自己在家疼晕过去了！
宋楚楚上下牙咬的咯吱作响，看向我的目光中既有怀疑又掺杂着哀求。
就在这时，麻醉师等不下去，直接冲了出来。
“卓院长，究竟什么情况，这手术还做不做了？”
“你们能等，病人可不能等了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