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江氏瞧着沈瑜的状态,方才发觉其中的内情怕是大有文章,她正好也有话要问问沈怜。
他们沈府出来的女儿,不管是谁,她都不会放弃,也不会任由旁人欺负,
若真是沈怜做了错事,她也会管教到底。
沈怜在屋里急得团团转。
林氏虽然为人严肃,但待她们这些子女们也说的上是和善。
这些年,她和林氏也算得上是母女情深。
可沈怜不知为何,此刻心脏跳动得格外剧烈,隐隐觉得有些不安。
没过一会,林氏便带着沈瑜走了进来。
沈瑜身上裹着件大氅,一瘸一拐的,一看就是刚被罚过。
沈怜心下有些得意,但没表露出分毫。
“姐姐的腿伤可还严重?”
她上前担忧地问道,一副想要关心又不敢关心的样子,将那副楚楚可怜的姿态拿捏的恰到好处。
“托二妹妹的福,要不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近段日子,京城的流言颇多,母亲格外关心,我也只是将我知道的说于母亲听,绝对没有要姐姐受罚的意思。”
沈怜在侯府里几乎都要和沈瑜撕破脸面了,现在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沈怜的伪装几乎完美,林氏都忍不住要动摇了。
毕竟是这么多年看着长大的孩子,她心里虽然是偏向沈瑜的,但也没想过沈怜真的会长成那副令人憎恶的模样。
林氏将沈瑜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。
“这些天,侯府究竟发生了什么事?正好你们二人都在,我也想听听同一件事情从两个人的嘴里能说出什么区别来?”
她轻拍了拍沈瑜的手,让沈瑜安心。
沈怜先发制人,“母亲,你要听的我都说与你听过了,你还想听什么?”
“我想听你与萧琛的关系。”
不咸不淡的一句话,沈怜的心“咯噔”剧烈地跳动了一下。
果然,和她想的一样,林氏果然在沈瑜三言两语之下就开始质问她了。
沈怜反应迅速,“扑通”一声就给林氏跪下了,“女儿不孝,被猪油蒙了心,才让流言传得满京城皆是,损了相府的名声。”
林氏板着一张脸,“你今日一大早回门,说了一通你在侯府受的委屈,以及瑜儿在侯府做的好事,怎么没提你和萧琛的事情?”
“女儿不想替自己狡辩,当初虽然是萧琛先勾引的我,但女儿也确实立场不坚定,导致委屈了姐姐。”沈怜又重重磕了个头,看上去真心实意极了,“姐姐做的事情是真,我让姐姐委屈了也是真?”
“但是母亲我和您说那些真的没有向您诉苦的意思,实在是我在侯府无人可说,心里憋闷,所以才回府和您说说体己话,没想到姐姐也跟着回来了,更没想到您因为生气罚了姐姐。”
沈怜一字一句,要多认真有多认真,要多可怜有多可怜。
昔日一口一个“琛郎”尤在沈瑜耳边,如今倒好,将责任全推到萧琛头上了,要是牢里的萧琛听到他的姘头这样说,不知道会不会气的逃狱。
沈瑜都怀疑沈怜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这一番说辞,才能够这么淡定地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人的形象。
林氏显然有些生气,“当初在相府的时候,我是怎么教育你们的?不管你们往后嫁到何处去,都是相府的女儿,都是一家人,要团结一致,如今倒好,确实是成一家人了,都看上了同一个男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