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屋子,扔进了弥漫着腐烂饲料味的厨房。
“你俩,把这些鸡都杀了,处理干净。
手脚麻利点,要是耽误了三爷吃早饭,有你们好果子吃!”
瘦高个恶狠狠地警告了一句,吐了口唾沫,就转身出去了。
厨房角落里堆着十来只蔫头耷脑的母鸡,旁边放着一把沾满污渍的杀鸡刀和一口大锅,锅里的水正“咕嘟咕嘟”冒着热气。
那个女孩看起来大约十二三岁,是这群被拐孩子里最大的。
她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裙子,脸色苍白,右眼角下方有一颗小小的泪痣,让她看起来有种楚楚可怜的气质。
后来我知道,她叫桑吉。
桑吉拿起刷子,开始费力地刷洗着肮脏油腻的铁锅,但她的手一直在不受控制地发抖,眼神也时不时地瞟向我,带着明显的恐惧和一丝好奇。
“你、你昨天说的……是真的吗?
你真的……见过剥皮?”
她终于忍不住,声音细若蚊蚋地问。
我没有回答她。
我走到鸡笼边,随手抓起一只扑腾着翅膀的母鸡。
左手熟练地捏住鸡脖子,右手拿起那把钝口的杀鸡刀,在鸡颈上一抹。
刀刃不算锋利,但我知道角度和力道。
血液“噗”地一声喷溅出来,有几滴溅到了我的脸上,温热而粘稠。
鸡头无力地垂下,身体还在徒劳地抽搐。
我面无表情地将还在滴血的鸡扔进旁边的脏水桶,伸出舌头,轻轻舔了一下溅到嘴角的血珠。
咸腥味,带着一丝铁锈的气息。
这味道让我想起了第一次跟爹上山打猎,他让我亲手了结一只被陷阱夹住腿的幼鹿。
那温热的血,也是这个味道。
“熟能生巧。”
我淡淡地回答了桑吉之前的问题,然后抓起了第二只鸡。
桑吉看着我利落而冷漠的动作,脸色更加苍白,忍不住干呕了一声,别过头去不敢再看。
就在这时,厨房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,以及某种东西拖曳在地上的摩擦声。
<“小野!
小心!”
桑吉突然失声尖叫,声音里充满了惊恐。
我警惕地转过身,看到一个瘸腿的少年,大约十五六岁的样子,正倚在门框上,用一双浑浊而充满淫邪光芒的眼睛,贪婪地盯着桑吉。
他的一条腿从膝盖以下空荡荡的,只剩下半截裤管在晃荡。
裤腿边缘的布料又黑又硬,像是凝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