刺的花瓣,守护自己的一片天地。
(第六章完)《纫兰记》终章:烬兰成灰一、雪夜惊变梁府的腊月比盛府更冷,墨兰对着鎏金炭盆,看那支累丝嵌宝兰草簪在火中扭曲变形。
三日前扬州盐商联名递来的折子摊在案头,朱砂笔圈着“盐引伪造”四字,像极了她初嫁时鬓边的红宝石。
“平妻娘子,老夫人请您去祠堂。”
秋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,语气里没了往日的恭敬,“吴大娘子说,扬州盐引司的官印,是二十年前的旧版。”
墨兰望着镜中自己褪色的胭脂,忽然想起半年前在盛府贴喜帖的场景。
她摸了摸小腹,那里还留着三个月前滑胎的隐痛——吴大娘子说,梁家不需要带着谎言的血脉。
腕间的翡翠镯“当啷”坠地,碎玉硌得掌心生疼,正如梁晗昨夜说的话:“墨兰,你终究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庶女。”
二、祠堂现形祠堂的檀香混着霉味,老夫人的狼首拐杖敲在青砖上,每一声都像敲在墨兰的骨血里。
供桌上摆着她陪嫁的盐引文书,Pages页纸被朱砂画满叉号,最上面压着盛府送来的信——王氏到底还是从吏部调出了外祖家的脱籍证明。
“梁家最恨被人愚弄。”
老夫人的目光扫过她鬓边的素银簪,“你以为伪造几幅契约,就能骗得过两淮盐商?”
她忽然冷笑,“若不是看在盛紘还有用,你以为梁晗会娶个庶女?”
墨兰望着老夫人身后的吴大娘子,对方眼中的厌弃比冬日的雪还要冷。
她忽然想起新婚夜梁晗替她摘盖头时,袖中露出的半幅休书——原来从一开始,他们就准备好了退路。
“把她的陪嫁都收了,只留身衣裳。”
老夫人挥了挥手,狼首拐杖在她的霞帔上划出破口,“明日送去盛府,就说梁家容不得骗子。”
三、归途雪阻卯初刻的马车停在盛府角门,墨兰抱着裹身的旧披风,看角门缓缓打开。
王氏的贴身嬷嬷站在门口,手中捧着的正是她初嫁时的素银梅花簪:“大娘子说,庶女回门,该穿回以前的衣裳。”
穿过长廊时,她听见前院传来华兰的笑声——原来袁府今日来下聘,嫡姐的嫁妆摆了整整三间房。
路过母亲的暖阁时,却见房门紧锁,门上贴着“克主”的黄符:“林小娘腊月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