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据库。
李明脸色一变，毫不犹豫地举枪射向镜面。
然而，子弹在接触铜镜的瞬间，竟化为了数据流。
警用对讲机里传来陈逸飞的嘶吼：“它在用观众的面部建模！
当数据量突破 444T......”话还没说完，整面西墙突然变成了巨型显示屏，进度条显示数据已加载至 99.99%。
林悦的尖叫声突然从所有设备中传来。
在监控画面里，她的身体正被数据化重组：左臂变成了 1913 年的雕花镜框，右腿化作了现代光纤电缆，而缠绕在她脖颈上的红绸，正是直播间打赏特效的源代码。
“悦悦！”
我悲痛地扑向最近的摄像头，却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影像正在被百万观众的面容所覆盖。
弹幕池瞬间清空，紧接着，四百四十四行二进制代码浮现出来： 规则七：人脸即祭坛 规则八：流量即香火 规则九：幸存者将成为新宿主赵教授满脸绝望，突然用桃木剑刺穿了笔记本电脑。
然而，伤口处喷出的并非电火花，而是夹杂着墙纸纤维的黑血。
那些黑血在空中组成了三年前的凶案现场照片：母亲坠楼的阳台角落，五岁的我正用玩具相机拍摄镜中的自己，而相机的品牌 Logo，竟然就是此刻直播平台的名字。
当数据加载完成的那一刻，整栋凶宅突然发生了量子化。
墙面浮现出密密麻麻的观众人脸，每张脸上都写满了恐惧和绝望。
不同年代的人在各种古镜中惨叫着：民国的少妇被困在镀银镜面里，90 年代的股民在凸面镜中不断重复着坠楼的场景，而举着自拍杆的网红们正被吸入手机的前置摄像头。
陈逸飞突然砸碎了怀表，齿轮零件在空中组成了 1913 年的黄历。
“农历七月十五，中元节开鬼门 ——”他指着直播间的开播时间，声音颤抖地说道，“但用的是格林威治时间，时差正好七小时！”
铜镜阵突然开始共振，四百四十四道激光从镜面射出，在空中交织成了母亲坠楼的全息投影。
我惊恐地发现，母亲当年攥着的根本不是符咒，而是一块镜面材质的存储芯片，那芯片的纹路与我手机的 SIM 卡完全一致。
“摄像机才是真正的铜镜！”
林悦的数据化身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