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嗒……”的摩擦声,像是什么长着硬壳的昆虫,在金属管道内来回爬动。
我站在厨房的椅子上,双手撑住上方的通风口,屏息凝神。
“……你不该来这里。”
那句低语像回音一样,在我脑中反复响起。
是他那晚临昏迷前留下的句子。
但那声音像是扎根在我脑髓深处,每一次想要忽视,反而更清晰。
我将通风口的滤网缓缓拆下,一股发霉的灰尘气息扑面而来——咔哒。
什么东西落进我手心。
我定睛一看——是一枚银色U盘,质感冰冷,边缘刻着一道奇怪的符号,看起来像拉丁文,又像是某种古旧的医学标记。
它并不属于我这套房子。
我甚至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人能把它放进去。
那一刻,我的心跳慢了一拍,然后猛地加速——如同坠入某种精心布设的陷阱中心。
我插入笔电,屏幕跳出一个无标题文件夹,内含一个视频文件和数张PNG格式的图像。
视频命名很简单:ORIGIN-3_2023-12-09.mov我按下播放键。
黑屏数秒后,画面缓缓出现。
是一间昏暗的地下手术室,墙面斑驳,照明昏黄,摄像机固定在天花板,俯拍角度。
镜头下,一个男人戴着手术手套,背影修长。
他正在给一具尸体缝合开胸手术后的切口,动作娴熟,却没有助手,也没有消毒流程。
没有人说话,除了“哧哧”缝合时线划过肉体的声音。
我屏住呼吸,直到他缓缓转身,走向镜头——那张脸……是程默。
没有白大褂,没有医院编号,只有眉骨上的那道浅疤,以及——他右手无名指上的银色尾戒,正对着镜头泛出冷光。
他看了镜头一眼,唇角抬起一个弧度,像是……早知道我会看到这一切。
画面最后定格在他戴着血迹的手套上,然后黑屏。
我却像被雷劈一样呆坐在电脑前。
文件信息显示:这段视频录制时间是三个月前。
但我一眼认出镜头里的场景背景——那架老式的金属挂钟,此刻正挂在程默家客厅的正中间。
我开始呼吸困难。
我颤抖着从电脑桌下翻出那枚黄铜钥匙,钥匙像是被点燃,指尖一触碰就开始发烫。
我不知道是恐惧的错觉,还是有什么东西真的在召唤我。
我打开书房,翻动墙上书架边缘的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