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丈夫，既是猎物，也是帮凶。
03我带着监控截图、银行流水和录音笔，在李明哲的书房等到凌晨一点。
他进门时带着酒气，看见桌上的证据，手指在门框上掐出白印。
“解释一下吧。”
我把录音笔按开，苏小艺的甜腻嗓音在房间里回荡：“王叔叔再买二十节课，我就陪您去三亚哦~”李明哲的脸瞬间煞白，保温杯从手里摔在地上，滚出半片没泡开的枸杞——那是公公每天必喝的。
“她们说投资书画能翻倍，”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，“后来知道我结婚了，就威胁要告诉我爸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公公的咳嗽声打断，老人站在门口，手里攥着褪了色的钓鱼帽，帽檐下的眼睛躲躲闪闪。
“爸也去了？”
我转向公公，他脖子上戴着条新金链子，正是苏郁馨朋友圈里“学员感谢礼”的同款。
老人张了张嘴，最终蹲在地上抹起泪：“她们说小哲在外面欠了债，要我帮忙凑钱……”原来那些“钓鱼”的夜晚，他不是在水库边，而是在302室听苏郁馨哭穷，把婆婆的养老钱一张张数给她们。
第二天，我带着证据去了派出所。
民警刚做笔录，就有三个老太太哭着冲进来，其中一个揪住苏郁馨的头发：“还我老头子的棺材本！
他昨天知道被骗，差点跳河！”
苏郁馨的卷发被扯散，露出耳后那颗红痣——晨晨画里的红痣，原来不是魔法，是骗局的印记。
画室里搜出十几本假收据，每本都写着“保真书画投资”，落款处盖着模糊的公章。
还有五部老年机，通讯录里存着“李叔张哥”的备注，相册里全是和老头们的亲密合照，苏小艺穿着不同的旗袍，在每张照片里笑得甜美。
李明哲在派出所门口抓住我：“我真不知道是诈骗，她们说赚了钱就还……”他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因为晨晨正从警车后窗望着他，手里还攥着那支画过“魔法姐姐”的蜡笔。
我突然想起他第一次带我钓鱼时说的话：“耐心等，鱼总会上钩的。”
现在想来，他等的不是鱼，是苏郁馨母女撒下的诱饵。
小区里炸开了锅，被骗的老人家属堵在7号楼前。
王工程师的老伴举着银行流水喊：“他说给孙子买学区房，结果把棺材本都送给狐狸精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