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已被摆成北斗状。
黑袍巫师手持当年蔡京用过的返魂香,正在向忽必烈禀报:“只差陆氏后人的血,便可让香灰吞了梅魄。”
梅初雪突然从陆昭临怀中冲出,香灰在她周身凝成甲胄,高呼道:“砚郎与阿泠护了南枝百年,我怎能让你们毁了这缕寒香!”
她望向祭坛中央的寒潭,冰面下隐约可见十七年前阿泠沉水时的素纱衣角,原来她从未离开,只是将魂息封在了潭底梅枝里。
第十章:寒香永存陆昭临握紧香囊,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话:“香魂护的不是某朝某代,是这千年不折的文脉。”
他咬破指尖,血珠滴在香囊上,星象图竟化作十二道梅枝,插入祭坛四角。
寒潭之水应声而沸,阿泠的虚影从水中升起,与梅初雪的香灵合为一体。
大都皇宫里,忽必烈案头的返魂香突然熄灭,琉璃瓶中的赤色粉末尽数反噬,在《大元一统图》上烧出焦黑的“宋”字。
黑袍巫师惨叫着倒地,他手中的香匙正映出梅岭的场景:陆昭临抱着耗尽香魂的梅初雪,跪在寒潭边,《寒香图》已化作漫天赤梅,护住了祭坛下的十二具骸骨。
尾声:孤山梅香至正二十三年,杭州孤山梅开。
陆昭临的弟子正在整理画室,《寒香图》不知何时被人补上,画中多了个撑油纸伞的少女,与五十年前瘦西湖畔的梅初雪分毫不差。
案头的鎏金香囊突然震动,青烟中浮现出两行小字:“此身已化千重雪,犹护人间一点香。”
窗外,新折的梅枝斜插玉瓶,瓶底沉着半片香灰,那是当年梅初雪最后留给他的,像极了十七年前汴京城外,沈砚初见阿泠时,落在雪地上的,那瓣凝固的胭脂泪。
雪又落了,孤山的梅香混着沉水香的苦涩,却比任何时候都清冽。
有人说,这是梅魄转世,在元明交替的风雪里,继续等着下一个懂香的人,解开长命缕里,那千匝万绕的,护花衷肠。
这段跨越生死与朝代更迭的爱恋,宛如寒香,幽幽地在岁月长河中飘散着醉人的芬芳。
沈砚与阿泠、陆昭临与梅初雪,他们的爱情在大宋的背景下,在朝代的更迭和权力的纷争中,如寒香一般,历经风雨却永不消散。
这不仅仅是爱情的传奇,更是一种对信念、对文化传承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