淡，静静地看着他。
甫一张口，他的泪水便滑落下来，陆霆笙失控地说：“为什么？”
“为什么，念念，你为什么这么对我！”
阮念不闪不避，被他抓住了胳膊，眼中甚至带着一丝怜悯。
“陆霆笙，”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缕烟，“我也想问你为什么。”
第三十章“为什么我妈生了重病，我想找你借钱却被你的下属侮辱。”
“为什么我怀胎八月，从楼梯上滚下去，你看都不看一眼，就跑向另一个女人身边？”
“为什么，”她哽咽了，眼尾淌出泪水，“为什么我的孩子，刚出生那么脆弱，你就抱去给另一个女人治病？”
“你说啊，”阮念的眸光含着水，看向陆霆笙骤然放大的瞳孔，“你告诉我，为什么？”
字字句句像是一把利刃，不断地捣烂了陆霆笙的心脏，他屏住了呼吸，脸色青白交加，一时间竟痉挛着说不出话来。
原来如此……原来如此。
阮念竟也是重生回来的！
她演的那样好，好似一丝恨意也找不到，她的爱意写在亮堂堂的眸子里，让陆霆笙一点疑心都生不出来，一头栽进她的陷阱。
他无话可说。
阮念像是力竭，疲惫地垂下了头，苦笑一声：“没关系，陆霆笙。
你要是想，尽管请律师把我抓起来——我相信你有这样的手段。”
长久的静默后，阮念听到短促的笑音，她抬起头，看到陆霆笙抬起手，挡住了眼睛。
他满脸都是泪。
“阮念，”那声音哑得像是被砂纸打磨过，“你好狠的心啊。”
“你真的好狠。”
可他能怪阮念吗？
他能够亲手把他愧疚的、爱着的女人送进监狱吗？
绝无可能。
他连死都愿意替阮念承受，公司破产也好、股东失信也罢，他统统不在乎。
陆霆笙觉得最痛苦、最可怕的事情，无非是阮念不爱他。
所有的爱都是她演出来的，他当真了，还自以为要拥有一个美好的结果。
“你满意了吗。”
他低声道。
阮念没有点头，也没有摇头，看陆霆笙笑着点了点头，背脊已经被大片大片的血染红了，一步一步，踉跄地离开了此处。
手机响起铃声，阮念接听了。
“恭喜您阮女士，您母亲的手术圆满成功，只要稍加休息，她就可以出院了！”
“谢谢您，”阮念低声道，“我很快就会来接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