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像宁知返描述的那个沿海小镇。
算不上高楼大厦的建筑,但是和她嘴里朴素的渔家小院没有一丝相像,甚至连她最常去的那家海鲜面店都变成了一家花店。
“您知道一艘叫‘鲸’的游轮吗?”
“您认识一个叫‘宁知返’的女孩吗?”
“您知道一个叫‘宁知返’的电台主播吗?”
“她在叫‘鲸’的游轮上当电台主播。”
“您……”一大早,我像疯了一样看见人便问。
路上的人行色匆匆,我看不到渔民,也看不到返航的游轮。
“骗子!”
我踢了一脚垃圾桶。
我不愿承认自己被骗了,心中暗暗想着或许是因为“鲸”平常不返航,所以人们才不了解。
也或许是因为宁知返的电台没什么人气,人们不认识她,这也没什么奇怪的。
我不死心,我想等宁知返口中每月“鲸”的补给快艇。
等了半个月,我从最开始的兴奋,到渐渐地失去期望。
旅馆里的游人来来往往地走了几批,我渐渐地和旅馆里的老人家混熟了,能听得懂他的话了。
“娃子,你这是等人呢?”
老人家的耳朵有点不好,我得大点声说话他才能听到。
“不是,我是在等游轮靠岸。”
“啥?”
老人家没听清楚,他更大声地问我。
“你等啥?”
“等一艘游轮。”
我和他讲道:“游轮叫‘鲸’,我在等‘鲸’。”
“等‘鲸’啊!”
老人家终于听清楚了,他和我说道:“别等了,你等不到啊。
娃子。
‘鲸’早就沉了。”
“您说什么?”
我只觉得自己没听清楚老人家的话。
“你这娃子,怎么比老头我还耳背。”
老人家吐槽道,又重复了一遍说道:“沉了,‘鲸’沉了,五六年前就没了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。
“骗子,宁知返,骗子。”
我抹了一把自己的脸,原来都是假的。
陪了我整整一个高三的电台是假的,宁知返也是假的,只有“鲸”是真的,却也是一艘沉了的游轮。
10收音机被我扔在家里的储物间,那个电话号码也被我删掉了。
在录取结果下来的这段时间里,我仿佛忘记了曾经听过的《深海电台》。
录取结果下来了,我被帝都美院录取了,这是一个很有名的美术学院,好多艺术家都从里面出来。
我很高兴。
但我爸妈好像没那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