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,妈妈转告我,沈公子说了,倘若我真无家可归,可在此小住,无需烦忧,更不用像阁中姑娘般接客。
我听到这里,突然便起了兴致。
“妈妈,不如我就留在你这,做个姑娘可好?”
我一边拿出几锭白银,一边探妈妈的口风,没想到却将她吓得不轻。
“我的小姑奶奶,你可别折腾我了。
我一看你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,为什么非要待在我这烟花之地呢?
再说,沈公子是什么人物?
他许你住在此处,但绝不许你接客,倘若知道我阳奉阴违,我不光这生意做不了,连命都难保了!”
她那害怕的样子,不像是假的。
再加上,连掏出银子都没办法收买她,我想,事情应是她说的那样。
她当然是想我赶紧走人,好少个烫手山芋。
但我对刘晏冷了心,一时并不想回到武状元府。
于是我便留在醉风阁,平日里外出逛逛,跟阁里的姐妹谈笑玩闹。
到了夜里,各色的男人进场,我就看着她们逢场作戏,各种招架。
而我,只接沈公子一人。
沈公子,单名一个渊字。
说起来,他虽是我的恩客,但从我俩相识至今已近十日,他只是过来与我一同饮酒、听曲儿,偶有亲近,也只是发乎情止乎礼的搂抱,再无其他。
知道我爱听民间故事,还常请说书先生过来。
我痴迷得很,常常一听便到后半夜。
他从不厌烦,只是随我。
我靠在他的怀里,一室烛火中,看向他的目光似乎都添了几分滚烫。
“今儿怎么了?”
一片明朗中,沈渊温润俊朗的面容更加清晰。
与刘晏不同的是,他看起来那样温暖宽厚,与妈妈嘴里凶神恶煞的形容截然不同。
“郎君。”
我软声唤他,感觉到他身子一僵,不多时便有攀升的温度透着衣料从他身上传过来。
“你……”没等说完,只听得屋外传来阵阵喧闹。
沈渊眉头微蹙,垂眸看我一眼。
“我出去片刻,等我回来。”
他说完,便拂袖出了门去。
13 太子驾到我自然不可能听他的话,静静待着等他回来。
不过出了门去,我也才知道他的用意。
循着喧嚣一路向前,待到人声鼎沸转为蓦地寂静之时,只见大堂整整齐齐围了一圈带刀侍卫,将那些烟花客和阁中姑娘圈在中间。
我越过攒动的人头,越过沈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