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:“MY不是缩写,是镜像两端的我们”三个月后的庭审现场,语梦莹摸着腕间电子镣铐,在证人席看见傅笛笙苍白的侧脸。
那人将镇静剂空瓶摆成鸢尾形状,当庭播放了助听器里的完整录音。
林雪瑶父亲的咆哮声中,语梦莹的帆布鞋底粘上了褪色蝴蝶发卡的碎片——和判决书上的火漆印同样形状。
走出法院时,初雪落在语梦莹松开的鞋带上。
她摸出口袋里最后一颗薄荷糖,包装纸上用血画着的鸢尾正在融化。
街角电视墙播放着傅笛笙的婚礼新闻,新娘空洞的瞳孔里,映出精神病院涂鸦墙上第九十九朵血色鸢尾的倒影。
13 腐坏花期精神病院的消毒水味比明德高中的更刺鼻。
语梦莹缩在活动室角落,铅笔在涂鸦墙上画出第两百三十七朵鸢尾。
栗色卷发被剪成齐耳,右肩胛骨的旧伤在阴雨天隐隐作痛,像有人用生锈的琴弦来回拉扯她的神经。
“新来的病友在看电视呢。”
护士敲了敲铁门。
语梦莹的铅笔尖“啪”地折断,墙上的鸢尾缺了片花瓣——和傅笛笙婚礼请柬上的烫金纹样一模一样。
电视雪花屏闪了闪,突然切入婚礼直播。
傅笛笙穿着象牙白婚纱站在圣坛前,医用冷敷贴被粉底遮得完美无瑕,左腕的电子镣铐伪装成钻石手链。
当镜头扫过新郎的脸时,语梦莹的指甲掐进掌心——是林雪瑶的表哥,正用戴着林家制药厂徽章戒指的手掀起新娘头纱。
“现在请交换戒指。”
司仪的声音让语梦莹想起教务处主任。
傅笛笙垂眸的瞬间,活动室的日光灯管突然爆裂,蓝紫色电弧中,语梦莹看见她右耳疤痕在直播画面里泛着淡青——那是被助听器长期压迫的痕迹。
铅笔从指间滚落。
语梦莹扑向电视柜,帆布鞋在瓷砖上打滑——右侧鞋带仍是死结,和坠楼那天的系法分毫不差。
她的手刚碰到遥控器,就被护工按在地上,脸颊紧贴的瓷砖缝隙里嵌着半片褪色糖纸。
“放开她。”
清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。
傅笛笙的婚纱拖尾扫过门槛,裙摆沾着焚化炉的煤灰。
电子镣铐的警报器在腰间闪烁,和从前助听器的录音灯同样频率。
语梦莹的瞳孔在镇定剂作用下涣散。
她看见傅笛笙蹲下身,医用绷带从婚纱袖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