左眼闪过青铜色齿轮纹样。
撑着透明伞的白领们同时停下脚步，他们的伞面在雨中映出诡异的同心圆波纹，就像有看不见的齿轮正在空中咬合。
九条千夜站在109大厦楼顶，和服袖口里的机械义肢正在不受控制地痉挛。
七枚微型齿轮从指尖弹出，在雨水中组成柯远山的全息面孔。
那张嘴一开一合，吐出的却不是人声，而是老式钟表上发条的咔嗒响。
“果然来了……”她扯开衣领，锁骨下方的“7”字纹身正在渗出青铜液。
身后传来玻璃碎裂声——她的保镖团队集体跪倒在地，眼白里爬满齿轮状的血丝。
九条千夜站在涩谷十字路口，她的机械义肢正在不受控制地痉挛。
她想起了自己作为第一个原型体的经历。
父亲曾经告诉她，她是完美的实验体，能够承载记忆熔炉的力量。
然而，她逐渐发现，父亲的计划并不完美，而她自己也只是一个被利用的工具。
雨幕突然被某种力量劈开。
悬浮车轰然坠地，炸开的火焰却凝固在半空，形成诡异的齿轮状焰冠。
九条千夜的机械义肢自动分解重组，变成精密的解码器插进楼顶避雷针基座。
“身份确认，第七监察者。”
机械合成的女声从地底传来。
沥青路面如波浪般起伏，露出下方巨大的青铜齿轮组。
每个齿槽里都蜷缩着人形阴影，他们的胸腔随着齿轮转动规律地起伏。
九条千夜突然笑了。
她摘下左眼的角膜变色片，露出底下青铜色的机械瞳孔——与柯远山一模一样的齿轮状虹膜。
当她的瞳孔与全息投影中的柯远山对视时，涩谷上空的雨滴全部静止，每一颗水珠里都浮现出钟楼的全息影像。
“记忆熔炉第二阶段启动。”
她的声音突然变成男女声的混合体，机械义肢插入自己左眼，拽出一段发光的数据缆，“全球七百一十七个节点已就位。”
数据缆接入避雷针的瞬间，所有静止的行人同时抬头。
他们的左眼变成发光的青铜色，嘴里吟诵着不同语言版本的《齿轮颂歌》。
九条千夜的身体悬浮起来，和服褪去后露出金属骨骼——那根本不是义肢，而是全身百分之七十一都已机械化的躯体。
天空裂开一道横贯东西的缝隙。
缝隙中降下由记忆数据组成的青铜色瀑布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