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被大脑新复录出的真实感知覆盖。
贺洗在窗上画了块长着触手和眼珠的丑抹布，指尖从窗上的画移向01，沉默地盯着它。
01瞬间扁了下去。
一大团触手团成一团，当场自闭。
贺洗蹲下身，敲了敲玻璃，01睁开一只眼，一节触肢慢吞吞地隔着玻璃贴上他的指节节，缓缓磨蹭。
系统盘腿坐在一边，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：“不是，你俩之前认识？”
贺洗没有理它，鼻尖抵上视窗，密密麻麻的触肢与眼球贴上视窗，挤挤挨挨地向中间聚拢，抢不到位置的触手落在后边，乱糟糟地向前蹭。
像只小狗。
5贺洗曾经养过小狗。
他的小狗有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睛，看着人时总是怯生生又水灵灵的。
他第一次见他是在笼子里，他的小狗缩在角落，纯黑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。
实验室的人说教会的教皇天天抱着他的狗，他们说只有厉害的人才能养得起宠物，那么，贺洗为什么不能有只小狗？
他的小狗不像是教皇的胖狗，他的小狗瘦巴巴的，下巴尖尖的一看手感就不好。
但是没关系，他会把他喂成圆头圆脑的可爱小狗。
小狗想长肉就需要吃肉，可是那个时候，即使是口感最差的肉类也不是低级人员能领到的，没有等级的贺洗就更加不行，但是没关系，实验室里到处都是新鲜的肉。
他把笼子外面的人拖进笼子，可他的小狗竟然挑食。
老头说人挑食是常态，他也经常想把食堂的饭砸厨师头上。
贺洗自认是个包容的主人，不吃别人的可以吃他的。
可是他好不容易喂胖的小狗啊，他可爱的小狗，他可怜的小狗，他一声不吭地跑了。
跑进尚未构建完成的突触通道，再也回不来了。
温热的气息凝出薄薄的水雾，像根须又像菌丝的血管从青年触碰视窗的指尖向外蔓延，粉红的肉壁覆盖墙面，随着鼓噪的心跳一起一伏，花枝与菌菇于肉壁中露出尖角。
视窗之内，满是触手与眼睛的怪物伸展肢体，千百只眼睛铺满视窗，从逐渐密集的血管间隙中看向青年，焦躁地拍打墙壁。
差点被肉壁吞没的系统看看这边又看看那边，发出忧郁的叹息：“完了，我猜我绑错宿主了。”
说完，他从空中抽出一根唢呐，猛地吸气——正在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