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地意识到一件事——那些催债电话,那些骚扰信息,从昨天下午开始,就彻底停了。
门口那些鬼鬼祟祟的身影,也不见了踪影。
之前我只觉得是离婚协议起了作用,或者周涛暂时稳住了他们。
可现在,结合眼前这人去楼空的一幕,一种更深的恐惧攫住了我。
不对劲,太不对劲了!
这不是债务缠身走投无路的表现,这更像是一场……精心策划的金蝉脱壳!
我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,冲出家门,打车直奔周涛的公司。
“我找周涛!”
我声音急促。
“林小姐……”前台欲言又止,“周总他……他昨天已经办理离职手续了。”
昨天!
又是昨天!
在我签下那份放弃一切财产的离婚协议之后!
我再也站不住了,身体晃了晃,扶住前台的桌子才没倒下去。
脑子里像是有无数根线疯狂地缠绕,最后都指向了一个名字——李律师!
周涛近期频繁联系的人,那些“债务处理”、“资产隔离”的业务范围……我像疯了一样,冲出写字楼,拦了辆出租车,报出李律师事务所的地址。
事务所里很安静,穿着职业装的人们有条不紊地工作着。
我直接冲到前台:“我找李律师!
立刻!
马上!”
也许是我此刻的样子太过吓人,前台愣了一下,还是通报了。
很快,李律师从一间办公室里走了出来,看到我,脸上没有任何意外,只有一种公事公办的冷漠。
“周涛呢?!
他把我的女儿带到哪里去了?!
还有那些债!
到底是怎么回事?!”
我冲上前,几乎是吼出来的,所有的理智都被恐慌和愤怒烧毁了。
李律师扶了扶金丝边眼镜,看着情绪激动的我,语气平淡得近乎残忍:“林女士,请冷静。
关于周先生的‘债务’问题,已经‘解决’了。”
他特意加重了“债务”和“解决”两个词的读音。
我愣住了:“解决了?
什么意思?”
“意思就是,”李律师的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的嘲讽,“那些所谓的催债人,是我方雇佣的专业团队,目的是为了……嗯,制造一些必要的压力。”
雇佣的……专业团队?
制造压力?
“那……那五百万……”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。
“周先生的财务状况,我作为他的代理律师,不便透露。
我只能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