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我来了,他扭头闷声闷气,“姐姐。”
我牵着他的手带他回家,仔细洗掉他手上的泥,轻推他,“走,吃饭去。”
他沉默点头,饭桌上只有我们两个,安安静静。
可我记得三个月前,周景焕是个话唠,会倚靠着周叔叔撒娇,“爸爸,等你病好了我们一起去看雪。”
“一家人,四个人一起去北边看雪。”
周父要下线了……然后云母一蹶不振,都是姐姐拖着病体在照顾家庭。
剧情推进得好快。
唉,都是可怜的宝宝。
我和周景焕吃完饭,我洗完碗,和妈妈说晚安后,上床睡觉了。
“姐姐!”
周景焕蹿过来,“我的呢?”
我眨眨眼,他委屈巴巴快哭了。
“我的晚安呢?”
我摸摸他的头,“景焕晚安。”
寒风在屋外肆虐时,周叔叔再也撑不住了。
周叔叔父母早亡,不与亲戚多来往,葬礼上冷冷清清。
妈妈在葬礼上哭得撕心裂肺,一度昏厥;周景焕不停抹眼泪,眼睛红肿。
我也在哭。
我哭着把妈妈扶起来,挂着眼泪帮弟弟擦眼泪,哑声向到场的每个人道谢。
那些不认识的大人用复杂的眼神看我,摸摸我的头,半天说了声“好孩子。”
过了好久好久,久到我住进医院,俞年用同样的眼神看我,我才明白那是“同情。”
我叹气,“俞年,有事说事,别这么看我。”
俞年是我邻居,这些年他家帮我们不少。
“没事了,伯母说你住院了,我过来看望看望。”
他把果篮放在一旁,“想开点,病会好的。”
我只能回以苦笑。
病能不能好,我是最清楚的。
俞年走了,妈妈来了。
我躺病床上,看着眼前消瘦的妈妈。
她知道我的噩耗后又大哭一场,话一天天少下去。
“景焕上学去了,周末再来看你。”
妈妈握着我的手,“你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。”
我没力气,轻声回答,“妈妈也瘦了。”
我俩的手挨一块,骨头架就会碰在一块,磕得生疼,但没人放手。
不用等周末了,明天男主就会因为有人造你谣和人打起来被勒令回家。
回来了就会和你说不读了要攒钱给姐姐治病。
然后会和姐姐妈妈大吵一架,出门遇见女主。
弹幕叽叽喳喳,告诉我接下来会发生的事。
我闭眼,“妈,景焕最近怎么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