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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你入京当质子,你登基为帝?全文+番茄

一条沙鱼 著

现代都市连载

角落里的魏冉,见担架上模样凄惨无比的石令宽后,不由嘴角一抽。只见其左脸红肿,右脸青黑,一只熊猫眼,嘴里往外吐着血。全身上下更是多达几十个大小不一的鞋底印......。太后观之蹙眉。皇后见此一幕,没有众人想象中的花容失色、大发雷霆。她只是峨眉轻蹙:“发生何事?怎会弄的如此狼狈?”石令宽张口就哭,用抹了生姜的袖子擦了擦眼,当时就眼泪横流,止都止不住。“姐姐,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。”“方才在白虎门外,我被人给打了。”“若非侍卫拦着,我可能就要被打死了啊。”太后愠怒:“皇城宫门,天子脚下,何人如此放肆,敢殴打国戚?”石令薇瞧了石令宽一眼,眉宇间隐隐透着几分不悦。她凑近太后,压低声音道:“母后切勿动怒,舍弟脾性臣妾最了解。”“他平日里跋扈惯了,...

主角:魏冉王润莲   更新:2025-04-02 13:55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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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别是魏冉王润莲的现代都市小说《让你入京当质子,你登基为帝?全文+番茄》,由网络作家“一条沙鱼”所著,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,本站纯净无弹窗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小说详情介绍:角落里的魏冉,见担架上模样凄惨无比的石令宽后,不由嘴角一抽。只见其左脸红肿,右脸青黑,一只熊猫眼,嘴里往外吐着血。全身上下更是多达几十个大小不一的鞋底印......。太后观之蹙眉。皇后见此一幕,没有众人想象中的花容失色、大发雷霆。她只是峨眉轻蹙:“发生何事?怎会弄的如此狼狈?”石令宽张口就哭,用抹了生姜的袖子擦了擦眼,当时就眼泪横流,止都止不住。“姐姐,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。”“方才在白虎门外,我被人给打了。”“若非侍卫拦着,我可能就要被打死了啊。”太后愠怒:“皇城宫门,天子脚下,何人如此放肆,敢殴打国戚?”石令薇瞧了石令宽一眼,眉宇间隐隐透着几分不悦。她凑近太后,压低声音道:“母后切勿动怒,舍弟脾性臣妾最了解。”“他平日里跋扈惯了,...

《让你入京当质子,你登基为帝?全文+番茄》精彩片段

角落里的魏冉,见担架上模样凄惨无比的石令宽后,不由嘴角一抽。
只见其左脸红肿,右脸青黑,一只熊猫眼,嘴里往外吐着血。
全身上下更是多达几十个大小不一的鞋底印......。
太后观之蹙眉。
皇后见此一幕,没有众人想象中的花容失色、大发雷霆。
她只是峨眉轻蹙:“发生何事?怎会弄的如此狼狈?”
石令宽张口就哭,用抹了生姜的袖子擦了擦眼,当时就眼泪横流,止都止不住。
“姐姐,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。”
“方才在白虎门外,我被人给打了。”
“若非侍卫拦着,我可能就要被打死了啊。”
太后愠怒:“皇城宫门,天子脚下,何人如此放肆,敢殴打国戚?”
石令薇瞧了石令宽一眼,眉宇间隐隐透着几分不悦。
她凑近太后,压低声音道:“母后切勿动怒,舍弟脾性臣妾最了解。”
“他平日里跋扈惯了,每次惹了乱子,便会来臣妾这里寻求庇护。”
“前不久为一青楼女子争风吃醋,将长安府尹之子打成残废,此事都闹上了朝堂。”
“祖父自觉丢人,回家便大发雷霆,前日还告诫臣妾要好好管教他。”
“今日闹出如此大动静,想来也是雷声大雨点小。”
“母后也莫要被他外表所迷惑,这孽障颠倒黑白的本事可大着呢。”
皇后说完,还不忘翻个白眼。
知子莫若母,知弟莫若姐。
能当上皇后,可不仅仅是出身名门,其涵养与三观也都远超常人。
太后闻言点头道:“此事你来处理。”
石令宽偷眼看了看,发现没了动静,便哭的更大声了。
“住口。”
皇后娇叱一声,石令宽一下便止住了哭声。
由此可见,威严尽显。
“你且把前因后果讲一遍,本宫不会偏袒任何一方,更不会让人蒙冤。”
“若是有人说谎,本宫绝不绕他。”
石令宽表情一僵,随后哭诉:
“方才白虎门外,我瞧见一人面生,便上前询问其姓名,想要结交一番。”
“可此人张口就让我滚开,我跟他理论,他就把我打了。”
“宋清河、郭宝林、杨峰、赵天良都可以为我做主。”
有目击证人?
难道这次真不是他惹事在前?
石令薇颇感意外,凤眸诧异:“你且说,何人伤你?”
“启禀皇后,人是我打的。”
一道声音从角落响起。
众人闻声看去,许多都在交头接耳议论魏冉的身份。
他只在赴京之初来过皇宫一次,随后半个月都被囚禁在王府。
除了为数不多的皇室成员外,无人知晓他的身份。
石令宽指着魏冉哭诉道:“姐姐,就是他打的我,太后娘娘,你们一定要为我做主。”
太后望着魏冉,神情淡然道:“原来是闵王世子。”
许多人露出看好戏的眼神。
一些官家小姐眼神亮晶晶的。
毕竟如魏冉这种俊美无双、又身份尊贵的少年郎可不多见。
皇后神态平静,微微点头走下台阶。
来到担架前检查伤势,唇角却是微微勾起。
因为她发现,石令宽脸上的乌青乃是颜料涂抹。
黑眼圈还能看到锅底灰的痕迹。
身上那大小不一的脚印,显然不是一人所留。
她语气冷淡了几分。
“这些伤......都是魏世子所为?”
魏冉点头:“没错,都是我打的。”
皇后目光诧异,明明都是假伤,可他为何要承认?
她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轻轻点头道:“嗯,一切由母后裁决吧。”
她折身回了太后身边,凑在其耳边窃窃私语一番。
太后也露出匪夷目光,不过很快就面带微笑:
“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实属正常。”
“你们父辈均为大骊贤臣。”
“你们身为王公之后,理应相敬相爱,岂能因为一时不快而结怨?”
“魏世子,你父在京时,与陛下亲如手足。”
“石令宽如今身为国舅,称陛下一声皇兄,按辈分算是你叔父长辈。”
魏冉嘴角一抽;这咋还多了个叔?
要不要这么扯?
石令宽更是张大嘴巴,猛地看向魏冉,想笑不敢笑,憋红了脸。
太后接着含笑道:“既为叔父辈,你理应敬他。”
“石令宽,本宫也不得不说你两句。”
“魏世子千里迢迢孤身赴京求学,在京城无依无靠举目无亲。”
“你既为长辈,也理应爱护晚辈。”
“岂可因为一些小矛盾便闹得人尽皆知?”
“如此度量可非国舅所为。”
石令宽被说的老脸一红,低头面露尬色。
太后继续道:“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,今日又是雯儿笄礼的大喜日子。”
“依本宫看,你们不如握手言和,此事就此作罢。”
“如何?”
魏冉心中一动,当即拱手一礼:“诺。”
“可是,太后娘娘,您看我这......。”
石令宽指着自己的脸,还想继续追究,却被皇后一声‘闭嘴’给打断。
魏冉目光闪烁,主动来到大殿中央,唉声叹气。
“太后、皇后,臣将国舅打成如此凄惨模样,实属不该。”
“千错万错皆为臣错。”
“为表歉意,臣请太后、皇后准允臣陪同国舅前往太医署医治。”
“臣理应尽到照顾国舅的义务,否则,良心难安呐。”
魏冉此刻模样有些悲戚。
一些家教好的王公贵子频频点头,投来赞许目光。
一些官家小姐更是青睐有加。
相貌俊朗,脾性品德又如此高尚,这在王公贵子圈里实属罕见。
石令宽听后,整个人都懵了。
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干笑摆手。
“呃,这,不,不用了不用了,我自己去太医署即可。”
“魏世子既然已经认错,那此事,本国舅也就不追究了。”
他没想到自己的诬陷,魏冉会全部接下,甚至还对他以怨报德,这是何等胸襟?
他都有些自惭形秽。
“不行,国舅的伤是我打的,理应由我陪同前往太医署。”
魏冉板着脸,当仁不让。
皇后表情奇怪,不明白魏冉是何用意。
太后对此颇为满意,含笑点头道:“既如此,那魏世子就陪石国舅一同前往太医署吧。”
“多谢太后。”
魏冉躬身后退,转而扶着石令宽。
石令宽干笑:“这,这多不好意思。”
魏冉神秘一笑:“应该的应该的,这都是本世子分内的事,谁让你是长辈。”
“呃,哈哈,走走走,去太医署。”
两人结伴离开宴厅。
等出了宴厅后,魏冉微笑道:“国舅演得还挺像。”
“现在这里无人,国舅该把脸上的灰洗干净,不然这样子成何体统?”
石令宽眉开眼笑看着魏冉点头:“你这晚辈,还怪好嘞。”
“走走走,跟我来,前面就有水房。”
石令宽对福寿宫很熟络,轻车熟路便找到了水房。
他将脸上的颜料和锅底灰洗的干干净净。
“洗干净了吗?”
魏冉问道。
石令宽点点头:
“嗯,应该洗干净了,你看看还有没有不干净的地方?”
他指着自己的脸给魏冉看。
魏冉双眼微眯,抬起一拳重重打在其眼眶上。
啊!!!
一声惨叫,响彻福寿宫。
这次不用化妆,他眼眶真黑了......。
魏冉不给石令宽反应机会,拿起水桶中的实木水勺,啪一声砸在其脸上。
用力过猛,木勺直接断了。
不过效果很好,石令宽的脸当场黑紫乌青。
他一阵天旋地转后摔倒在地,等他回过神来,便看到魏世子面带微笑,抬起的脚重重落下。
魏冉一脚一脚的往他身上踹。
石令宽一声接着一声的惨叫。
这次水房无人,没有目击证人。
魏冉打完一顿,将水勺一扔,拍拍手扬长而去。

高明低眉扫视一眼李青田的尸体,便抬脚将之踢开,骂了声‘废物’后坐在桌前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。
身为闵王亲信,他自是明白魏冉话语中的利害。
一旦替身真的死了,闵王必会震怒。
他盯着魏冉许久,缓缓开口:
“多说无益,开门见山,说说你的目的。”
他一介武夫,不喜欢拐弯抹角。
魏冉冷声道:“其实我也不想走到这一步,这都是你们逼的。”
“如果不答应我接下来的要求,明日宫宴之上,我直接摊牌身份,要死大家一起死。”
“第一:只要我还是替身,这王府内我便是真正的世子,享有本该拥有的权力和待遇。”
王润莲一脸煞气厉声道:“你竟然想凌驾在我们之上?”
魏冉冷冷瞥了她一眼,道:“我没说要凌驾于你之上,你们仍是这座王府的主人,只要你们不过分,我便会安分守己当替身,对替身的事守口如瓶。”
魏冉此言只是权宜之计,他自然知晓一旦自己要求太过分,对方不可能同意自己的要求。
掌权之路要一步步来,步子太大容易扯裆。
王润莲神色渐缓。
“继续。”
“第二:我要自由出入王府的权限。”
高明略微点头:“好,依你,不过你不能孤身外出,出王府前必须有我跟随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魏冉回应一句,便来到餐桌前坐下吃饭。
半月以来,原身备受折磨,这还是第一次吃到如此丰盛的晚餐,吃相未免着急了些。
屋外暮色昏沉,寒意渐浓。
魏冉紧了紧身上单薄衣衫。
“王仪正,我已经半个月没有沐浴,麻烦你命人烧水,本世子今晚要沐浴,顺便安排一两位婢女搓澡。”
王润莲闻言,柳眉倒竖,银牙轻咬。
“你还说不会凌驾于我们之上?”
“才刚答应你的要求,就开始变本加厉?”
“想洗澡可以,水井里有的是冷水,自己去打,哼。”
魏冉平静道:“不烧热水,那就不洗。”
“反正我身上已经臭了,明日宫宴之上被人嫌弃,丢的也是闵王的脸。”
“你......。”
王润莲怒极。
高明起身道:“王润莲,按他的吩咐去做,顺便......给他安排一位凉州来的婢女。”
凉州来的婢女都是闵王妃亲自挑选,高明此举用意明显,就是安排人来监视魏冉。
他说完便向外走去。
“高统领,你......哼。”
王润莲冲魏冉怒哼一声便追了出去。
“高统领,你就这样由着他放肆?”
高明皱眉道:“不然呢?让他臭烘烘的入宫赴宴?”
“他若身份败露,王爷的计划必然失败,王爷英明一世,怎会派你们两个蠢货来主持大局?”
王润莲虽然气愤,但也不敢造次。
她在王府地位只能排第三,李总管一死,高统领便是一言堂。
高明冷声道:“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,无非是想杀了这冒牌货泄愤,我劝你冷静一些!”
“稍后我会修书一封送往北凉,请王爷定夺此事。”
“收到王爷回信之前,你最好安分一些,若坏了王爷计划,我亲手宰了你。”
王润莲心肝一颤,不由慌乱低头。
“知道了。”
“去吧,让侍卫把李总管的尸体处理一下,他死因不可外传。”
“顺便给那厮安排婢女烧水沐浴,王爷回信之前,暂且留他一命。”
高明快步去了书房。
不多时,他出门吹了声口哨。
一只神骏非凡的雾白色鹰隼落在他肩膀上,他将写好的纸条塞入鹰隼脚环。
肩膀一震,鹰隼便直冲云霄。
鹰隼速度奇快,长安距离凉州数千里之遥,七、八日便能往返。
凛冬入夜,寒风刺骨。
盥洗室内热气蒸腾。
魏冉正准备脱衣进入浴桶,却听房门哐当一声被大力推开。
一名身穿白色袄裙,姿色不俗的妙龄婢女,气势汹汹冲入盥洗室。
不等魏冉开口,她便厉声质问:
“你究竟给王仪正灌了什么迷魂汤?”
“她竟然让我来伺候你这窝囊废的沐浴?”
“你哪来的资格让我亲自侍奉?”
魏冉挑眉,目光微冷:“所以,你是来问罪的?”
婢女名叫白雪,是凉州来的两位婢女其中之一。
王润莲打骂他的时候,这婢女没少出馊主意,害他吃尽苦头。
“是又如何?”
白雪一脸嫌恶道:“我是伺候过世子不假,但伺候的是凉州的真世子,不是你这冒牌货,想让我侍奉,你还不配。”
魏冉没说话,而是大步走过去。
膳厅发生的事,白雪并不知情,所以她根本不相信这窝囊冒牌货敢对自己怎么样。
见魏冉来势汹汹,她非但不怕,反而满脸鄙夷:
“你想做什么?打我吗?我劝你......。”
啪。
清脆耳光落在她脸颊上。
魏冉一巴掌抽的她有些站立不稳,眼冒金星。
“你,你竟敢打我?”
白雪瞪大双眼,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,杏目中盛满怒火。
魏冉冷声道:“以下犯上,打你又如何?”
“你,你死到临头了。”
白雪目光变得怨毒,尖声恶语。
“我是世子殿下的贴身侍女,服侍世子整整三年。”
“我早已和世子有过肌肤之亲,将来是要做世子妃的人。”
“世子殿下都不舍打我,你竟然敢打我?”
“狗东西,你好大的胆子。”
“你现在马上跪下求饶,我兴许......噶。”
她话未说完,便被魏冉扼住咽喉。
白雪发不出任何声音,只得瞪着眼睛随手乱抓,几息之间便憋红了脸。
“世子妃?你也配?”
魏冉撇嘴道:“以下犯上的贱货,别说打你,杀了你看有没有人敢管?”
听闻此言,白雪脸上终于露出惊恐之色。
她无非一介女流,哪怕魏冉此时身子孱弱,以她的力气也无法挣脱。
双手随意乱抓,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眨眼间,魏冉便将其拖到浴桶旁,反手将其脑袋按入水中。
白雪意识模糊,隐约听到一句令她冰寒入骨之言。
“你是什么牛马?也敢骑在我头上撒野?谁给你的勇气?梁静茹吗?”
梁静茹是谁她不知道,她只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死了。
不多时,白雪停止挣扎。
魏冉防止她没死透,让其脑袋在浴桶中泡了许久,才将尸体丢出盥洗室。
寒冬腊月,尸体很快就冰冷僵硬。
魏冉泡在浴桶中,只觉通体舒坦,思绪万千,便开始谋划后路。
首先是替身身份不能曝光,一旦曝光便是欺君死罪。
其次,闵王接世子回凉州之日,便是自己丧命之时,毕竟魏无忌不会留下自己这个祸患。
现在唯一能够仰仗的,就只有闵王世子这层身份。
只要他还在长安,便会安然无恙。
如果能借闵王世子这层身份发展自身的势力......未尝不能破局。
不过,眼下最重要的是......。
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,将所有知晓自己身份的人全部干掉。
只有这样,他心里才算踏实。

长安城,坊间。
威远镖局。
“素闻你们威远镖局是出了名的能打,押镖送货从未失手。”
“刘镖头,今日若能让小爷满意,这三千两银票都是你的。”
石令宽四仰八叉坐在太师椅上,将一沓银票拍在案几上。
刘镖头是个身高中等,体型健硕的中年男子。
他两眼放光看着桌上的银票,拍着胸脯保证。
“石公子放心,只要钱管够,别说断人一条腿,就是三条腿也不在话下。”
石令宽站起身道:“记住我说的话,那孙子的车驾经过白虎大街。”
“稍后我会让寻街的玄甲卫从崇仁坊撤出来,给你们开个方便之门。”
刘镖头连连点头。
“记住了记住了,石公子放心,准保不会出错。”
石令宽摆摆手,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与此同时,皇宫龙德殿,御书房内。
大骊皇帝陈尧伏于案前,望着案几上行楷书写的两首诗,面露感慨自言自语。
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饮琵琶马上催。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?”
“好一个《凉州词》”
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。劝君更尽一杯酒,西出阳关无故人。”
“好一个《异乡愁》”
“如此诗才,却是魏无忌的儿子,真叫人羡慕。”
陈尧四十过半,气质儒雅,敦厚沉稳。
只是面色略显黄白,唇色淡,早生白发。
看起来像是大病初愈,时不时还会伴随几声咳嗽。
他抿起嘴角,眸光闪过一抹冷色。
“年纪轻轻便如此才华横溢,假以时日可还得了?”
“断不能放虎归山,然则大骊江山危矣。”
“必须想个办法将他永远留在长安。”
只是陈尧有所不知,他口中才华横溢的魏世子,却是个实打实的冒牌货。
福寿宫内。
宴饮进行了足足两个多时辰。
有了魏冉两首诗珠玉在前,场内公子千金们虽然自负才华,却也不想自取其辱。
行酒令抡到他们之时,他们都会百般推脱,谁都不敢班门弄斧,生怕砸了自家招牌。
太后眼见如此下去,行酒令已经失去本身意义。
再加上她测试魏冉文采的目的已经达到,所以便一声令下结束了这场游戏。
宫外积雪加厚,暮色加深。
太后一声令下,及笄宫宴就此结束。
公子千金们也相继离场。
一位侍女在魏冉耳边私语一番。
等人散去,他才起身见礼:“太后让臣留步,可有事要交代?”
太后笑容慈祥:
“前几日赣南之地进贡了些橙子,甘甜解渴,你随本宫取些带回王府吧。”
魏冉本想拒绝,但转念一想,此举会引来一些无关紧要的口水,便跟随太后离去。
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福寿宫。
脚步踩在厚厚的积雪上,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。
身后不远,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面白无须,佝偻身躯的老太监。
老太监弓身随行,体型干瘦,却气息绵长。
他不仅走路没有声音,甚至踏雪无痕。
太后脸上带着慈祥微笑,边走边道:
“当年你父王在长安时,先帝视他为己出,你父亲也与陛下亲如兄弟。”
“这一眨眼二十几年过去,一切都已物是人非。”
“人呐,都是会变的,安于现状,但却不满足于现状,总想站得更高走得更远。”
“你孤身一人来长安求学,你爹你娘指不定多心疼呢。”
魏冉点头:“这也是无奈之举。”
太后叹道:“若是你父王听了你的那首《异乡愁》想必会夜不能寐。”
魏冉心中冷笑,暗暗撇嘴。
什么狗屁父王?
一个想要染指天下的乱臣贼子罢了。
“魏冉,你年仅十七便一身暮气,这可不像一个年轻人。”
“今后别总是窝在王府,也应当多出来走动走动,”
“国子监与皇宫一墙之隔,年后你若入学,可时常来宫里走动走动。”
“到时也让我这老婆子尽一尽长辈之责。”
尽长辈之责?
魏冉心中疑惑;都不是一家人,你算哪门子长辈?
不过很快,他就明白了太后话中的意思。
只听太后道:“雯儿年龄尚小,平时久居深宫,涉世未深,脾性也有些率性而为。”
“但她本性爱憎分明,心地善良。”
“今日她多有得罪之举,你这做兄长的也要多多担待。”
“是。”魏冉点了点头。
太后笑吟吟问道:“你以为雯儿如何?”
魏冉心中警钟大作。
听太后此言,她这是有意撮合?
见魏冉沉默,太后笑着道:“本宫随便问问,你若答不上来,可不回答。”
魏冉神态平静道:“公主花容月貌,自是人间绝色,想来爱慕三公主之人不在少数。”
“我年长两岁,当以兄长自居。”
他将兄长二字咬的格外之重。
似是在提醒太后,自己只是把陈雯儿当妹妹。
娶公主?
魏冉心中虽然有想法,但也只是想。
哪怕陈雯儿貌若天仙,他也不敢有非分之想。
万一太后撺掇皇帝赐婚,此事若是传至魏无忌耳中,恐怕他第一时间就得把自己这个冒牌货给做掉,让他的亲儿子娶公主。
这种敏感事情,对魏冉来说,简直不要太危险。
太后闻言缓缓点头。
“对了,你来长安也有半月,还未去探望过你小姨娘吧?”
小......小姨娘?
魏冉脸上大写的懵逼,怎么突然跳出来一个小姨娘?
闵王夫妇,以及他的亲信从未提及此事。
如果是真的,那他可就不困了。
太后见状,叹息一声:“哎,也是。”
“你父母和你姨娘仇怨颇深,绝非一朝一夕能化解,未将此事告知你,也情有可原。”
魏冉感兴趣道:“父王母妃确实未曾提及此事,太后既然提起,不如细说一下。”
“兴许,我是让他们冰释前嫌的关键呢?”
此刻魏冉心中别提有多激动。
好家伙,亲姐妹有仇怨,若是将仇怨彻底激化,那岂不多了个帮手?
让闵王一家骨血相残,那场面简直不要太炸裂。
太后闻言点头:“你说得对,或许你可以让你母亲和你姨娘冰释前嫌。”
故事,从她口中徐徐说出。
魏冉这个听众,听的心中大呼过瘾。

太后慈目望着陈雯儿,笑着开口道。
“雯儿,你是这次宫宴的主宾,行酒令当由你来发起。”
“不如就以传物为引,你来叫停,物落谁手谁来赋诗,如何?”
陈雯儿冰雪聪明,有些话不需要点透。
只见她杏目转动,抿嘴笑着点头道:
“好,为显公平,我背对大家,轮到魏世子时,皇祖母与母后记得提醒我。”
太后和皇后微微点头。
陈雯儿也不矫情,落落大方的起身提议道:
“诸位今日能来参加本宫笄礼,本宫甚是欢喜。”
“只是喜宴没有节目助兴,实属无趣,不如我们以诗行酒,诸位意下如何?”
众人拍手叫好。
“妙哉。”
“如此甚好。”
此次入宫本就为了热闹,有了节目助兴,他们也都乐的参与。
陈雯儿接着道:“此次以诗行酒,以传物为引。”
“物落谁手谁就以本宫十步为限赋诗一首。”
“诗成免酒,无诗罚饮。”
所有人都被勾起了兴致。
陈雯儿拿起银制酒壶道:“就以酒壶为传物,若传物期间酒水洒出,则罚饮三杯。”
“若得彩头者十步以内不能成诗,则罚饮一壶。”
不少人面露迟疑和退缩,毕竟那一壶酒少说也有半斤。
一口喝完,酒量小的还不得被抬出去?
陈雯儿看出大家的疑虑,便调皮一笑道:“酒宴之上如此多人,本宫又是背对诸位,能连续得彩头的几率百不存一,诸位无须担心。”
听三公主此言,大家想想也觉得可行,于是纷纷点头附和。
陈雯儿见状嫣然一笑,吩咐内侍从第一人开始传送酒壶,她则是背过身去。
可随着酒壶传递,她却迟迟没有喊停。
魏冉看着即将传到自己手中的酒壶,不由眉头轻蹙,心中思忖着;该不会是冲我来的?
酒壶很快就传到他前面一人手中。
此人皮肤黢黑,相貌粗狂,身高八尺,腰围也八尺,往那一坐,根本没脖子......。
“停。”
就当他要将酒壶传递到魏冉手中时,陈雯儿忽然开口叫停。
黑壮青年的手僵在了半空。
陈雯儿转过身来,同样表情微微一僵,旋即面露微笑。
“独孤能文,没想到第一个中彩的人竟然是你,接下来,该你作诗了。”
她说完看了眼皇后。
石令薇脸上带着一丝尴尬:“咳,踢早了。”
她把莲足从陈雯儿脚边收回。
陈雯儿无奈只能莲步上前,她走的极为缓慢,边走边提醒。
“独孤能文,你要在我十步以内赋诗一首,否则就要罚酒一壶。”
“不过你也可以放弃作诗......。”
独孤能文虽然体壮似熊,但行动却很迅捷,听闻此言,蹭的一下起身,瓮声瓮气道:
“我独孤家一门双将,祖父与父亲都以家中能出一个文人为荣。”
“既然今日我能中彩,断然不能让祖父与父亲失望,还请公主走慢些,我定能赋诗一首。”
他言罢,就看着酒壶开始苦思冥想。
可是想了半天,眉头拧成一个疙瘩,一个字也没憋出来。
太后笑着摆手。
“独孤能文,想不出来就别想了。”
“你祖父和你父亲都是武将,你七岁才能开口讲话,九岁才识字,吟诗作赋实在难为你了。”
“反正你酒量大,罚酒一壶酒算了。”
独孤能文一听这话就不干了。
“不行,今日若不赋诗一首,我独孤能文愧对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。”
他的愤然发言,引起哄堂大笑。
复姓独孤?
魏冉细细一想,便从记忆中搜寻出有关独孤家的记述。
独孤家兴起于独孤熊,先帝身为皇子之时,独孤熊便跟随他四处征战,永城一役,穷途末路之际,身中七刀十三箭,硬是把先帝从尸山血海中背了出来。
后来又因为从龙之功,被封为世袭罔替的国公,其子独孤信也是一员猛将。
但因为先帝暮年弃戎从文后,一股文风吹遍大骊。
独孤熊深深地意识到知识的重要性,所以就给孙子取名;独孤能文。
看他那块头,是实打实肩膀上能跑马的武将苗子。
若非提前知道这是个人,他脱了衣服,别人会以为这是一个黑熊罴。
瞧着他憨厚模样,魏冉忍不住失笑;长成这样,不去偷袈裟可惜了。
众人也都哄然大笑。
“独孤能文,做不出诗就赶紧坐下,别耽误大家时间。”
“就是,熊罴一样杵在那里半炷香了,我都替你着急。”
“你们独孤家都是军中粗人,作诗这种事还是交给文人吧。”
“就是,你们守住大骊江山就行了,赶紧坐下,别丢人现眼了。”
几道不合时宜的讨厌声音,让独孤能文的脸更黑了。
其实也不是黑,主要是脸红看不出来。
魏冉心中思忖;如果能把独孤家拉入己方阵营,兴许对以后彻底摆脱冒牌身份有所帮助。
想到此处,他将宫廷御贡的樱桃挤出汁水,用筷子沾染红色汁水在洁白丝帕上开始书写。
写了四句诗后,随手丢到独孤能文脚边。
独孤能文低头一看上面内容,顿时精神为之一振,他侧目看向魏冉,满眼都是感激之色。
魏冉冲他轻轻点头。
陈雯儿催促道:“独孤能文,本宫已走八步,你若还作不出诗来......。”
未等她说完,独孤能文的浑厚嗓音响彻宴厅。
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欲饮琵琶马上催。”
“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?”
语气抑扬顿挫。
声情并茂。
此诗一出,全场寂静无声。
所有人都瞪大双眼,不可置信看着独孤能文。
这首凉州词,是魏冉目前能想到最附和独孤家这种武将世家的诗。
就连太后和皇后都大眼瞪小眼,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独孤能文嘿嘿一笑:“嘿嘿,公主殿下,俺作完了。”
太后频频点头赞道:“妙啊,独孤能文,你家一门双武将,一个文人都没有,你却能做出如此能口口相传的诗,当真是让本宫开了眼界。”
皇后也点头附和:“当真是好诗,既有美酒,又有沙场,把武将的洒脱不羁、视死如归展现的淋漓尽致。”
“独孤能文,此诗一出,恐怕无人敢再言你们独孤家的人胸无点墨。”
陈雯儿也不吝夸赞:“很好,独孤能文,你今日令本宫刮目相看。”
“看来独孤老将军把你送到国子监读书是正确的。”
“你今日所作这首诗,定能风靡长安城。”
独孤能文挠头憨笑,看向魏冉的目光更加感激。
落座后的他,就连腰背都挺的笔直,激动的浑身发抖。
这,就是被文人瞩目的感觉吗?
“独孤能文,这首诗叫什么名字?”
一位公子哥有些激动的道:“我要把这首诗抄录下来,还请独孤兄赐名。”
独孤能文一下子愣住。
因为他也根本不知道诗名是个啥。
只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魏冉。
魏冉别过头去;此时开口,岂不露馅?
独孤能文见状,支支吾吾道:“那个,太,太仓促了,还没,没想好名字。”
陈雯儿抿嘴一笑。
“既然没想好,那你就好好想,反正酒宴结束尚早,事不宜迟,我们开始下一轮。”
独孤能文这才松了口气。
趁此间隙,魏冉也将诗名偷偷告知了对方。
陈雯儿回到台上,转过身去说了一句‘开始’
似乎是算好了时间,魏冉刚一从独孤能文手中接过酒壶,就听到一声‘停’
魏冉微微眯眼;妈的,果然是冲我来的。

故事如下。
闵王妃名叫温静姝,乃是五姓世家之一的温氏一族嫡女。
魏无忌能有如今成就,离不开温家给他带来的声望。
温静姝有个相差十几岁的庶出妹妹名叫温婉儿,是妾室所生,在温家地位并不高。
十三年前,温婉儿及笄之年,与一位寒门士子情投意合,却遭到家族反对。
当时在朝中如日中天的魏无忌想要更进一步,便少不了军方大佬的支持。
于是就和闵王妃商议将温婉儿嫁到手握兵权的秦家。
寒门士子突然死于非命,温婉儿被迫与秦家嫡长子定下婚约。
魏无忌也得到秦家支持,再加上马踏江湖的功劳,不久后被封为异姓王。
更惨的是,温婉儿嫁入秦家当日,北胡来犯。
公爹与丈夫被迫上了战场,虽然击退北胡,但父子双双战死沙场。
自此秦家没落。
温婉儿更是寡居至今。
秦家就剩下靖国公秦山一个光杆司令,带着一个幼孙和守活寡的孙媳妇儿孤苦度日
温婉儿起初还不是那么恨魏无忌和温静姝。
但十年前偶然得知,与她情投意合的寒门士子死于魏无忌的爪牙之手。
从那开始,双方彻底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。
这曲折婉转的故事,听得魏冉想要拍手叫好。
但他忍住了。
太后讲完了故事,两人也来到她所在的寝宫。
她先是让侍女去整理了一些贡品瓜果,又装了一盒自制的糕点塞给魏冉。
像极了一个心疼晚辈的长辈。
可魏冉丝毫不这么认为,自古帝王之家皆无情。
虽身处于太平,但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谁又能知道太后是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妖怪?
“这些水果都是天南海北的贡品,别说民间,就连那些王侯将相都吃不到。”
“你何时想吃了,记得来宫里拿。”
“这盒糕点是本宫昨日闲着无聊所做。”
“今后你若想吃,记得提前跟本宫知会一声,本宫有时间就做给你吃。”
“去吧,别忘了去靖国公府探望一下你那小姨娘。”
“冤家宜解不宜结,有些仇怨只会越积越深,还是尽快冰释前嫌为好。”
太后将东西塞给魏冉,下了逐客令。
魏冉冲太后行礼后,便折身出宫。
太后望着他的背影,抬眼看了眼暮色道:“独在异乡为异客,每逢佳节倍思亲,可怜。”
“文公公,替本宫送他一程,远远跟着便好。”
“是!”
老太监躬身后退,虽然跟着魏冉离去的方向,但却不见其人。
魏冉出宫时,嘴角笑意抑制不住。
心里想着,有机会去靖国公府勾搭......拜会一下闵王的小姨子。
太后送走魏冉,便带着两名贴身内侍来到三公主的住处;文德殿。
“皇祖母,您来了。”
见太后来此,陈雯儿有些慌的往袖子里塞东西。
仔细看,那是一方用红色颜料书写过的洁白丝帕。
太后笑吟吟道:“雯儿,你考虑的如何了?”
“嗯......啊?”
陈雯儿有些疑惑道:“皇祖母,我考虑什么?”
太后嗔怪道:“傻丫头,不是你说未来夫婿须得是文采出众、出口成章的才子吗?”
“魏世子才华横溢,出口便是两首流传千古的绝句。”
“你与他郎才女貌,促成一双不枉一桩美谈。”
陈雯儿刷一下子红了脸颊。
“这,皇祖母,我......我......我。”
见她如此娇羞慌乱,太后抿嘴笑道:
“方才魏世子还夸你呢。”
“啊?他,他夸我什么?”
陈雯儿更慌了。
太后道:“他夸你花容月貌,是人间绝色。”
“雯儿,你若是愿意,皇祖母这就去找你父皇谈论此事。”
陈雯儿心如鹿撞,心中又羞又喜。
过了片刻,她面如红霞,屈膝一礼,声若蚊鸣。
“全凭皇祖母做主。”
太后闻言一笑:“那好,本宫这就去见你父皇,明日便让他给你们赐婚。”
陈雯儿娇羞不已抛开。
太后也是辗转来到龙德殿御书房。
皇帝陈尧快步上前道:“母后怎么来龙德殿了,也不提前知会一声,儿臣好前去迎接。”
太后扶着陈尧手臂道:“你身子弱,外面风雪又大,但心你着凉,就没有提前告知。”
“今日母后来此,是有事与你商议。”
陈尧扶着太后坐在软榻上,亲自倒了杯热茶。
“母后有话但说无妨。”
太后徐徐开口。
“今日在雯儿的笄礼宫宴上,母后见那魏世子不像燕凉之地传闻那般飞扬跋扈欺男霸女。”
“恰恰相反,这孩子为人沉静,心思稳重,又富有真才实学,实乃年轻一辈翘楚。”
“本宫看他与雯儿郎才女貌,雯儿又对他青睐有加。”
“便过来问问皇儿,若是将雯儿赐婚给魏世子,是否对稳定时局有益?”
太后言罢,就直直望着陈尧。
陈尧眉头一皱:
“母后,魏无忌有反心,此事满朝文武皆知。”
“魏世子虽然富有诗才,但他身份太过于特殊。”
“朕给他赐婚,先不说他爹魏无忌同不同意,恐怕雯儿那里也不会同意。”
太后笑道:“雯儿那里你不必担心,若非她同意,你以为母后会来找你商议?”
陈尧惊讶:“雯儿竟然同意?”
“嗯,她全凭我们做主。”
见太后点头,陈尧眼前一亮。
“如此甚好,这样一来,就能将此子永远留在长安。”
但他又面露犹豫道:“只怕魏无忌不会同意啊。”
“他想取代朕的心思都已经写在了脸上,必然不会因为朕嫁个公主给他儿子就偃旗息鼓。”
“若他是优柔寡断之人,又岂能有裂土封王之心?”
太后平静道:“他有反心,那也只是民间传闻,虽然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”
“但也不能全信,万一传闻是假的呢?”
陈尧想了想,目光变得睿智幽深。
“母后,儿臣可以赐婚,但魏世子必须留京做驸马,并且终生不得离京。”
“若闵王答应,儿臣许他儿子一人之下的荣华地位又有何妨?”
太后点头:“若是如此,魏无忌顾及儿子性命,也必然不会造反。”
陈尧淡淡一笑:“既如此,那明日朕就传唤魏世子入朝觐见,届时在朝会之上给他赐婚。”
“魏无忌若不同意,抗旨罪名怕是跑不掉了。”
联想至此,陈尧心情大好。
但很快他就被太后泼了一盆冷水。
“皇儿,皇后久居深宫,心中苦闷,你虽身有顽疾无法人道,也不能日日留宿御书房。”
“就算不能人道,去关心一下皇后也能增进夫妻感情,皇后那孩子......所求不多。”
陈尧脸皮抽动。
得亏说这话的是他的生母,若是换做别人,早就被拉出去砍了。
最终他无奈摇头:
“儿臣知道皇后是个好女人,但儿臣与她并无感情,加上她年龄又小,儿臣与她实在谈不到一块去。”
“哎,罢了,随你吧。”
太后言罢,就离开了御书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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