厨做了一桌菜。
陆沉回来时，看到烛光晚餐，眼睛明显亮了一下。
“庆祝？”
他脱下外套，却在看到沙发上的行李箱时僵住了。
“我要去南方分公司。”
我给他倒了杯红酒，“重整业务。”
陆沉的手指捏紧酒杯，指节发白。
良久，他放下杯子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旧手机。
“有件事你应该知道。”
他打开相册，里面是我流产那天的医疗记录，“手术是我签的字。
医生说再晚半小时，你也会有生命危险。”
我盯着屏幕，喉咙发紧。
手术同意书上“家属关系”一栏，陆沉写的是“未婚夫”。
看得出来，他如果不是看出我要走，不会拿出这个，毕竟这说明他虽然讨厌周岩，但喜欢他的身份。
我沉默了。
他的表情变得更加不淡定，他拿出一张照片——我们十五岁时的合影，他站在我身后半步，目光落在我侧脸。
“十五岁那年，我家搬走前夜，我向你表白过。”
他指腹轻抚照片，“你说小屁孩懂什么喜欢。”
记忆如潮水涌来。
那个夏夜，隔壁瘦高的男孩红着脸塞给我一封信，被我笑着揉成一团。
后来他家突然搬走，再见面已是大学时期，他成了我甩不掉的“学弟”。
“为什么不早说？”
我声音发紧。
“你看向周岩的眼神，和我看你的眼神一样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，“梦梦，我……别！”
我伸手捂住他的嘴。
他低头整理我散开的围巾，指尖在碰到我锁骨时微微发抖：“我……”他的声音哽住了，突然转身走向阳台。
透过玻璃门，我看到他的肩膀在轻微颤抖。
我跟着走出去，夜风吹乱了我的头发。
记忆闪回童年时跟在我身后的小男孩，少年时期默默帮我补习的学长，成年后总在我需要时出现的男人。
原来那些“巧合”，都是他精心设计的必然。
“对不起。”
我轻声说，“我需要时间。”
他苦笑：“多久？”
我没回答。
陆沉猛地转身，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狂野：“十五年，陈梦！
一次又一次，你到底要我怎么样！
你就不能给我一天么？”
我震惊地看着他，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。
他压了过来，我先是推，还扇了他耳光，但身体依旧很虚弱，后来咬到他出血，直到慢慢放弃，最后时刻他却轻叹一声离开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