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整理好衣服走出试衣间,没有一个人看我一眼。
店员慌忙拨打急救电话,而那疯女人看到我身下的血迹,竟然笑了: “这就是报应!”
救护车来的时候,我已经疼得看不清人脸。
有人把外套盖在我染血的裙子上,他的手抖得比我还厉害。
恍惚中,我闻到一丝熟悉的雪松香气。
2医院消毒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时,我恢复了片刻清醒。
刺眼的白炽灯下,我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床边,穿着深色风衣。
“孩子……”我挣扎着想说完整句话,但麻醉的效果还未完全消退,舌头像是被棉花塞满。
“别说话。”
那个声音很轻,带着我熟悉的克制,“医生说你暂时不能激动。”
我听出那是陆沉的声音。
小时候住在我家隔壁的男孩,长大后成了我甩不掉的“小尾巴”。
我想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,但一阵剧痛从小腹传来,我又陷入了黑暗。
再次醒来时,窗外已是黄昏。
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,下面压着一张纸条:“去处理些事情,很快回来。
——陆”我伸手去拿水杯,发现自己的指甲缝里还残留着婚纱店地毯的纤维。
这个细节突然让一切变得真实起来——那不是噩梦,我的未婚夫真的在婚纱店出轨了,而我失去了孩子。
护士来换药时,我假装睡着。
她轻轻叹息,小声对同事说:“都三天了,家属一次都没来过。”
被子下的手攥紧了病号服。
周岩不仅背叛了我,还彻底抛弃了我。
更让我心寒的是,他明明知道我怀孕了,却任由那个女人撞向我。
甚至,他追出去的动作,更像是逃跑!
他为什么要跑!
第四天早晨,主治医生带来了更残酷的消息:“陈小姐,由于撞击导致子宫严重受损,以后怀孕的几率会非常低。”
我盯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,突然想起上周和周岩一起逛公园时,他还摸着我的肚子说想要一对双胞胎。
现在想来,那笑容里藏着多少虚伪?
“我知道了,谢谢医生。”
我的声音平静得不像自己。
医生欲言又止地看了看我,最终什么也没说,轻轻带上了门。
病房重归寂静后,我终于允许自己崩溃。
无声的泪水浸湿了枕头,我咬着手背不让自己哭出声。
最痛的不是身体的创伤,而是那个我曾全心全意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