音嘶哑难听。
“没了…只有我们。”
另一个警察打量着他们，视线在小雅空洞的脸上停顿。
“怎么回事？
怎么起的火？”
怎么回事？
林浩想说，想嘶吼，想把那无法言说的恐怖倾泻出来。
胶片、黑影、吞噬一切的怪物…但话语堵在喉咙里，化作混乱的片段。
“放映机…胶片…它…”他指着身后熊熊燃烧的废墟，手臂因为激动而颤抖。
急救人员迅速围上小雅，检查她的状况。
她的身体在微微发抖，但对外界的刺激毫无反应。
“她受到过度惊吓，需要立刻送医院。”
一个急救员对警察说。
林浩看着小雅被小心地抬上担架，那双曾经充满活力的眼睛此刻只剩下茫然的空洞。
她被困在那个夜晚了，困在那间地狱般的放映厅。
手臂上传来烧灼的刺痛，提醒他这不是噩梦。
一个护士正在处理他手臂上的伤口，动作轻柔，但消毒药水带来的刺痛感异常清晰。
“你的伤需要处理，先生，跟我们去医院。”
他麻木地点头，视线无法从那片火海移开。
那里埋葬了他的朋友，也埋葬了他过去认知里那个安全、正常的世界。
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浓重刺鼻，惨白的灯光照得一切都失真。
林浩坐在冰冷的塑料椅子上，手臂缠着厚厚的纱布。
隔着玻璃，他能看到小雅躺在病床上，注射着镇静剂，依旧没有任何反应。
医生说她是急性应激障碍，需要长期观察和心理干预。
长期。
这个词像针一样扎进林浩的神经。
代价，这就是代价。
阿哲的命，小雅的精神状态，还有他自己。
他活下来了，但某些东西永远留在了那场大火里，和他一同被灼伤。
警察又来做了简单的笔录。
他尽可能地描述了经过，省略了那些超自然的、无法解释的部分，只说是意外失火。
警察的表情充满了怀疑，但看着他和病房里的小雅，最终没有过多追问，只留下一句“后续会再联系你”。
他们不信。
或者说，他们无法相信。
换做以前的他，也不会相信。
他疲惫地闭上眼睛，放映机转动的咔哒声却仿佛在耳边响起，清晰而规律。
他猛地睁开眼，眼前只有医院苍白的天花板。
幻听。
它开始了。
夜晚，他被安排在一个临时的观察室。
无法入睡。
只要闭上眼，就
